從1960年改編《馬蘭花開》一曲后,我就開始創(chuàng)作了。這一生無心當作曲家,不過一個樂手時常演奏自己親手譜寫的曲子與人們直接溝通,保持藝術靈感興奮狀態(tài)和審美活動現實感是很有意思的。作曲,是創(chuàng)作的開始,建設的開始,也是真正意義的繼承。邊繼承邊創(chuàng)作,邊建設邊批評,邊肯定邊否定,再肯定再否定;著力于兼顧建設性和批評性兩方面的工作,學問可以做得全面些。專業(yè)建設,我曾迷戀營造“大而全體系”,可是隨之而來的是“救世主”式的浮躁和武斷情緒的滋生。幸好及時反省,調整心態(tài),放棄“體系夢”。把學問做得精一點、實一點反而更有活力。藝術技術困難并不怕,令人擔憂的是這塊有靈性的木頭遭遇制度化官僚化所帶來的無奈和苦。這一千年文化之“災”,誰能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