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著力塑造了三個人物形象,村長老蘭、我父親羅通和母親楊玉珍。老蘭這個形象,是復雜多面的,烙印著鮮明的時代氣息,他和父親是兩種人、兩種勢力的代表,在社會轉型時期,老蘭可以說是一個時代的弄潮兒,他把握住了時代的脈搏,也順應了時代的變化和需求,他每一步都踩著時代的鼓點,成為農村第一批風云人物。他既有錢又有權;他既得上級領導的信任,又讓窮慣了的鄉(xiāng)親羨慕。可他另一方面又寫滿了骯臟、卑鄙和不道義,為了錢他往豬肉里邊注水,為了穩(wěn)定自己村長的位置,他把注水的秘方告訴了村民;在生活上,能睡的女人他都睡了??梢哉f他在順應時代發(fā)展的同時,也玷污了某些純潔有序的生活、觀念和倫理道德,。而父親,他代表了守舊的一方,可以說他是被時代唾棄了的,他無力扭轉時代的變化,也無力挽住變革的步伐,可他身上留有的傳統(tǒng)的美好的東西也一起被絞殺。而母親則代表了更加眾多的一類人,農村中大多數(shù)農民的形象,他們沒有思想,只是觀望隨風的一些人,他們沒有更深刻的是非曲直評判標準,他們只有一個愿望,就是過好日子,至于好日子如何得來,手段正當不正當,全然不顧,他們憑借的動力更是一種本能。莫言以神奇之筆,似真似幻地暴露了某段生活的真實,作者在通篇以一個孩子的眼和嘴來如實反映現(xiàn)實生活,不攙雜作者自己任何主觀評判標準,但卻給人們提出了一個深刻的命題:我們是否該反思一下,在社會轉型時期如何促進社會有序良好地發(fā)展,使之我們社會環(huán)境更為完美和完善,杜絕那些假和丑的東西,這是一個深刻的具有時代意義和未來意義的命題。如果說陸天明是直白與吶喊式的,那么莫言是憂慮的,他是站在百姓的角度更深層地鞭打人性中的丑陋和惡的擴張,而更可怕的是這種擴張有著良好的保護傘。小說中以五神通廟為主要現(xiàn)實場景,在民間五通神是肉欲的象征,虛線折射了老和尚過去榮華靡爛的生活——一個身份非同凡響的國民黨軍官,過著燈紅酒綠、奢靡肉欲的生活,他以一次能占有數(shù)十個女人而自豪,可對手一槍,就打碎了他的自傲之物。小說如一部出于魔幻現(xiàn)實主義大師導演的電影,我——羅小通的經歷和老和尚的經歷——實與虛畫面交替轉換,人們在力圖懺悔自我的罪惡時,也逐漸向神圣趨近。小說的結構也別有創(chuàng)意,語言也更具魅力,小說通篇以一個孩子的口氣講述,它既有孩子似的爛漫無知,又有極具時代特色和鄉(xiāng)土特點的民間口語??催^這部小說的人都會被莫言幽默逗得捧腹大笑?!按髱煵焕榇髱煛?,看過小說后不由會發(fā)出這樣的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