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八年，我在北京大學教授謝慶奎先生的指導下攻讀碩士學位，主修方向是政府功能問題研究。初期研究成果就是我的碩士學位論文《當代中國政府功能保障分析》。該文著眼于理論探討，并結合當代中國政府的實踐，在“機構、職能、人事”框架下對當代中國政府功能保障問題作了一番理論實證分析。該文認為，政府功能保障是指在保證適當?shù)恼敵龉δ艿那疤嵯?，完善政府過程功能，從而減低政府內部功能運轉過程中必須投入的成本。該文以此為出發(fā)點，扼要而全面地分析了政府機構設置的優(yōu)化、公共決策的科學化、活動過程的合理化以及工作人員素質保障等政府功能保障途徑。該文的優(yōu)點在于，一是避免了行政學教科書關于政府職能問題的泛泛之論，把行政效率概念充實為政府功能保障概念；二是它提出了政府職能問題的實質在于政府的輸出功能，即政府為社會提供的服務，并由此而更正了人們對行政效率概念的誤解，認為行政效率的關鍵在于政府的輸出功能是否適應社會對政府提出的功能需求。三是它把經濟學中的成本概念引入了政治行政分析領域，認為政府功能保障就是在保證政府輸出功能適應社會對政府提出的功能需求的前提下，完善政府過程功能，從而減低政府內部功能運轉過程中必須投入的成本。四是它認為，政府過程功能完善的唯一出路就在于制度創(chuàng)新。該文所分析的政府功能保障途徑其實就是制度創(chuàng)新的途徑。不過，由于該文是碩士學位論文，篇幅有限；同時又由于筆者當時知識水平的限制，上述優(yōu)勢并得到最大限度的發(fā)揮，許多很有價值的問題基本上都是一帶而過，缺乏深入探討。1991年，我有幸繼續(xù)深造，攻讀博士學位。當填寫培養(yǎng)計劃需要確定博士論文題目時，我便選擇了這一歷史遺留問題——政府功能分析。我的博士導師李景鵬教授欣然同意了這一選題，并熱情鼓勵道：“好做，希望它是個精品。最好是能夠一舉打響?！崩罾蠋煹墓膭罱o了我很大的勇氣，使我敢于向政府功能分析這一難題進行挑戰(zhàn)。自此以后，我便開始了一個又一個的不眠之夜。我開始捧起一本又一本的書籍，開始了艱難而又令人愉快的探索。其間，恩師的熱情鼓勵一直是我奮發(fā)努力的動力之一。 作為一個學生，物質條件的艱苦是不用說的。尤其是中國正處于一個體制轉軌時期，我們作為政府津貼領取者的境遇就更艱難了。但是，因境遇的艱難而得到的各方面的支援也是我畢生所難以忘懷的。其中將使我終生難忘的支援就是出資助我擁有電腦的人。因為自從我那涉世未深卻抱負未遜的心立志于學術生涯以來，我心中最現(xiàn)實的夢想就是擁有自己的電腦。自此開始，我便開始努力地寫作，努力地翻譯，希望從辛勤的筆耕中完成令人啞然的夢幻。未曾想，我的幻想不僅取得了我的父母毛謙仁先生和張?zhí)K妹女士的支持，而且也取得了我的岳父母李良瑜教授和吳玉霞女士的支持。于是，事情變得如此簡單，我很快就擁有了自己的夢幻，擁有了筆耕的得力助手。博士論文也就藉此而得以順利完成。在寫作過程中，許多靈感來自諸位同學摯友，論文的順利完成與他們的智慧以及他們的無私幫助密切相關。如本文第八章運用“公用地災難”的博奕模型分析中央與地方關系，就得益于與孫懷新博士的討論；劉軍寧博士提供了諸多建設性的建議，使我避免了不少彎路；趙虎吉博士、何增科博士關于政府職能問題的卓見給了我一定的啟發(fā)，從而節(jié)約了思考的成本；邱澤奇博士在計算機軟件方面給予了無私的幫助；李東先生、趙永清博士、吳學永博士、時和興博士、麻國慶博士、鐘安惠博士、王洪林博士、吳德清博士和汪華寧先生等在資料方面提供了相當?shù)姆奖悖槐本┐髮W政治學與行政管理系中國地方政府研究課題組全體成員關于中國政府問題的多次討論也使我獲益非淺。此外，在學期間，許多富有義氣且充滿愛心的朋友如田軍先生、趙虎吉博士、孫懷新博士、阮寶華先生、孟署初先生、史寶良先生、王文章先生等在生活、學習各方面的支持也令人十分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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