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說:“一種理論就像一張地圖,它對于特定的目的是有價值的,但決不是完全的和徹底的?!逼涮N意是指一種理論、乃至一種文化都是有其限度、有其局限性的,在其自由施展拳腳的范圍內,在其邏輯可能性運行的空間中,它具有不受批判的豁免權,人們不但不會去批判它,還常常從它出發(fā)去批判別的東西。但問題在于,一種理論、一種文化,當人們在還沒有認識到它的局限性以前,常會因其以寬廣的視野給人們留下深刻印象而將這種理論、文化的力量自然夸大,使其常越俎代皰跨越自身所研究的問題領域,對其力所不能及的領域里的問題指手劃腳,乃至包辦代替,漫溢出王者獨尊的傲然霸氣,呈現出獨斷主義傾向:常把特定條件下獲得的具體的歷史的真理,看成超越于任何相對意義的終極狀態(tài),是決定其他一切東西而自身不被決定的“絕對”,似乎掌握了它,就獲得了整個世界奧妙的終極真理,從而把認識的普遍性夸大為終極性,把認識的確定性當作不變性,把認識方法的有效性絕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