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藏回來半個月的時候,記得有一天在網上瀏覽,突然就被一片有關西藏為內容的貼子所吸引??粗粗滩蛔【挂操N上了一個帖子,題為“仍在西藏”。也就是那么三五行字,作者說,城市張開粗暴的巨口,每天都在蠻橫地侵吞他剛從西藏回來的感覺。他抵抗著掙扎著,他努力告訴自己——“我仍在西藏”。劉元舉,1988年春天,他在西寧僥幸擠上了大雪封山后的頭一輛開往瑪多的公共汽車,開始了黃河源的孤旅。他曾與高原狼遭遇過,也曾與天葬臺飛起的蒼鷹遙遙對視,在淘金人的賬篷里他嘗到了真正的手扒肉,也體驗到了生命極限的滋味……西藏太有魅力了,西藏的真正魅力是無法寫出來的。作者原來就覺得寫不出來,所以改用鏡頭去寫。只是沒想到這件相對容易的事情,真正做起來卻是更的麻煩更加有難度。不說攝影這套程序的復雜,僅出版社這方面就不很順利。原定此書由另一家出版社出版,與他的那三部《鋼琴時代》、《學琴生涯》、《西部生命》一同組成《劉元舉文集》推出,后來,覺得文集不妥,乞討為劉某人的“作品集”,征詢他的意見,那也也認可。這部書的寫作是強自己所難,但只因這個題目——《用鏡頭親吻西藏》??梢哉f,是為了這個題目而全身心投入此書寫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