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學家多半以恢復歷史的本來面目為已任,其主要手段不外是分析、把握史料。雖然學者們所謂史料在許多場合只是文獻資料,卻鮮有人甘心在文本研究方面下大功夫。這篇重要的文本研究完成于1984年,曾先后兩度發(fā)表(《章巽文集》,海洋出版社,1986,PP.237-244和《中亞學刊》第3輯,中華書局,1990年,pp.71-76),遺憾的是一直沒有得到研究者應有的重視,似乎有必要在這里乘機強調一下。史料固然不等于歷史,但迄今歷史學家研究的對象與其說是歷史本身,不如說只是史料。迄今通過史料窺測歷史本來面目的一切嘗試都還不能說是很成功的。這不能歸咎于手段的落后,只能說是史料的本質決定了這一點。盡管史料在很大程度上不能反映歷史本來面目,但史料作為歷史的遺存物,即便僅僅是歷史的一些虛幻、殘缺的投影,畢竟也依附著某些往日的哪怕是被扭曲的信息。由引可見恢復史料本來面目的意義不容忽視。章丹楓先生致力于文本研究的價值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