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略說來,中國有兩類人類學家。一類,相對注重和西方人類學理論對話;一類,特別關注本土的問題,特別是本土少數(shù)民族的發(fā)展問題。鄭曉云屬于后者。兩類人類學家都很重要,都對人類學這門弱小的學科發(fā)展有貢獻。第一類,他們研究的問題來自西方人類學,是在和西方人類學進行對話。這類研究有利于人類學理論的傳播:在我們這個許多人還不知道人類學是什么的地方,是有重要的意義的。而且,關注理論,是具有根本性意義的基礎性工作。基礎理論研究有多么重要,這類研究就多么重要。特別是當我們可以與世界人類學家平等對話時,這意義是不用多說的:我們可以不總是聆聽者。第二類,關注發(fā)展。他們研究的問題來自本土,特別是在社會急速變遷的時候,看到一些社區(qū),主要是民族地區(qū)發(fā)展中的問題,感到不安,這構成了他們的研究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