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還是一個放肆孩童的時候,總是憤怒、憤怒.憤怒;后來我知道,憤怒除了傷害自己愛的人,不會有一點建樹。赤誠以待的熱愛,頂不住一個齷齪欲望的陰謀,無論你愛,抑或憤怒。真誠永遠不如欺騙令人感動。過去的峰峰歲月和那個在龐大都市晃蕩的小伙子,無數(shù)次和無數(shù)只貓生活在一起。上海、天津、北京、廣州,那些夜晚寂寞的街道,滿地垃圾,卷簾門一扇扇拉下來,獨自步行的我,生計和創(chuàng)作,那些喪失了白天喧囂的街道,那些大聲的喊叫。曾經遇到的人們,薩沙,徐老三,古利和武強;還有女孩子們,娜娜,秋,連同我;好像全不是真的。那些城市核心處的貧民窟和鐵樓梯的拐角處曾經綻放過的真實,那些少年總是開心的天空,全是幻想。我生來就是這么無情么?我生來腰就是這么彎么?好像超長的電視劇里的情節(jié);雖然不斷想起來,想起來,卻迷茫他們發(fā)生在哪一章節(jié),并且不再動容了。我畫呀畫,畫呀畫,畫了好多年。據(jù)說離成勸只有半步了,卻再也畫不出畫來了。我守著這個陽光充沛的房間,陪著兩只來路不明的貓咪,已經多長時間了?我忘了。我是剛剛回到這里么?還是從來不曾離開過?我龜縮在地板上哭啊哭,哭啊哭。雙手哆嚏仿佛沾滿了鮮血。那些過去的,不是我。直到今天,我還在努力做出風流的笑容,但是真愛早已逝去,殘竄的滿灑抵不住可憐,其實誰也不愛。生命是首需要尖叫的歌,唱完之前,決不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