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余華及其小說,我有意識地放棄了面面俱到的研究方法,我是發(fā)現一個問題或針對一個問題寫一篇文章,往往是一個問題引出另一個問題,因此文章是一篇(論)咬著一篇(論)。待寫到第四篇(論)時,我就意識到一本書的遠影在我向招手了。余華的經歷不復雜,其小說也不是以宏博厚重見長。余華小說靈悟通透,敘事單純,但語義的張力大,很豐富。我認為這種研究方法最適合余華,它在問題意識的不斷追問中展開論述,自然形成了一個由問、觀點和論述組織起來的邏輯結構。這種研究目標明確,具有選擇性和排他性,自動地將不甚重要的東西攔在外邊。余華是一位具有天賦的小說家,他身上有一種靈性,一種能夠在不經意間把存在的事物、生活的體驗和理性的思考融入感覺之中的才能,其小說蘊涵著浪漫詩性的特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