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大約25年前。暑假,我在當地的餐館打工。那是我上班的第二天。刷盤子的房間又熱又濕。在我背后,堆著一堆油膩的塑料盤子;在我前面,另外一個打工仔正在從桌子上把盤子推過來,盤子里溢出的骯臟污水不時濺在我的新網球鞋上和腳下濕透的橡皮墊子上。連續(xù)刷了三個半小時的盤子和玻璃杯之后,我的手又酸又疼,襯衫也濕透了,還沾上了洗碗水,我的頭發(fā)也濕乎乎地粘在了前額上。我靠著不銹鋼桌子想喘口氣。隨著房門砰地一聲響,粗野的廚師拉斯蒂帶著怒火走了進來。他兩只手各拿著一個小鐵爐?!靶』镒樱趺戳??我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我認為你沒有在工作。把這些爐子上的油污刷干凈。我給你個建議:如果想休息,最好邊敲壺邊休息。這樣聽起來你好像很忙。刷盤子的房間沒有聲音就意味著沒有人干活……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