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志怪群書,大抵簡略,又多荒怪,誕而不情?!读凝S志異》獨于詳盡之處,以示平常,使花妖狐魅,多是人情,和易可親,忘為異類,而又偶見鶻突,知復非人。老舍評價說:[鬼狐有性格,笑罵成文章。]魯迅在《中國小說史略》中說到:[《聊齋志異》不外記神仙狐鬼精魅故事,然描寫委曲,敘次井然,……又或易調改弦,別敘畸人異行,出于幻域,頓入人間;偶敘瑣聞,亦多簡潔,故讀者耳目,為之一新。]我們會笑《嶗山道士》中一頭撞墻跌倒在地、頭起大包的王生可憐;我們會罵《瞳人語》中窺探美色、瞇目失明的方生活該;我們會哭《葉生》中那份魂伴知己、圓情忘死的系牽;我們會慕《香玉》中那種生死相依、驚動天地的愛情……在這里,蒲松齡在書中把所有虛偽和困頓一一展開,將全部真誠和理想付諸實踐。穿透時空的阻隔,獲得不同時代、不同讀者的欣賞和認同,給人以深刻地啟示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