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與中國藝術》中的絕大多數文章是為做一個課題而寫的。本來想寫成一本系統(tǒng)的書。但總覺得有點難。一本書最好能提供一個單一而完整的思想,為在全球化語境中的中國藝術的前景,說一點什么。但是,說什么呢?全球化是一個發(fā)生在我們身邊的事實。它們會將藝術帶向何方?很難看清楚。寫書時作預言,總有一種風險。你總希望你的書過幾年還有人讀。而那時的人,就會處在一個有利的地位,指著你的書說:你看,說錯了吧。有了這一層顧慮,寫起來就很艱難。很想按照一個預想的系統(tǒng)寫下去,但寫的過程中新的想法不斷出現。于是,最終寫成了一個系統(tǒng)論文。也許可以這么說,這些論文所反映的更像是一個思考探索的過程,而不是端出一個現成的思想。本想畫一幅大圖,結果是畫了一本連環(huán)畫。而且,這個連環(huán)匭還不是從頭畫起的。先畫了一個個的單張,最后才訂成一本。書寫完了,摸到了一點意思,也許將來能夠帶著對自身完美性的追求,再畫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