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過留聲》記得8年前,顏??迪壬隽艘槐炯?,名《雁語集》,由我代為作序;8年后的今天,顏先生又捧來一疊詩稿,逾200首,說這是他自二十幾歲起的部分詩詞習作,最近翻來一讀一嚼,感慨之余覺得很有味道,仿佛這些橫陳縱貫的詩句透視出自己生命的痕跡,折射出自己心性的靈光。顏先生是一個重情且認真的人,一旦他將作品與生命、與心性相連,我便悟到了存在于詩外的情的深邃和功的厚重。當得知他將這本詩文集取名《雁過留聲》,我便又感到了一種思的成熟和志的執(zhí)著。接過詩稿稍稍瀏覽,立刻生出感動與沖動,我感動于他用生命呼嘯的、從未滯歇的長音,沖動于他用心性渲注的、從未干涸的長流。一本文集謂“雁語”,一本詩文集謂“雁聲”,看來顏先生對雁情有獨鐘。我揣摩,顏先生以鳴雁自喻,大約緣于對雁的守信、執(zhí)一、專情的秉性和軒翥翔飛(《楚辭·遠游》:“軒翥而翔飛”)時引頸高歌的豪放的青睞和推崇。雁,秋南春北定時而徙,從不失信;歷經險阻搏擊長空,從不退縮;擇一而終相伴廝守,從不移戀;展翅過處必留鳴聲,從不沉寂。我與顏先生相交相誼數十載,見他做人做事、作文作詩何嘗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