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巴黎,春季多雨。突來的意外失明,讓喬靳南暴躁到了極點。然而,杯子碎裂后,并沒有意料中的驚叫聲。安靜。有一雙安靜的眼睛在盯著他。未幾,腳步聲遠去又回來,接著是清掃碎片的聲音。等他漸漸接受了失明的事實,突然有一天,百無聊賴時,他對這個整天不說話的女人有了那么一點的好奇。有意無意地,他會豎起耳朵關注她每天都在干些什么。*杜若的確沒有太大的心情起伏。她徹夜失眠,腦海里全是悲傷的回憶在交替。然而,說不清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能在喬靳南那里睡著了。那里像是一方凈土。他不認識她,看不見她,不會問她怎么樣。在這個全然陌生的地方,沒有人強迫她說話,也沒有人打擾她。直到有一天,她隨口問他:“喬先生,要不我?guī)愠鋈ド⑸⒉??”想不到,他居然答應了?這之后的許多年,喬靳南回想起那時,進入感官的仍是她手心的溫熱攜著四月清新的風撲面而至。他清晰地聽到心頭怦的一聲。怦怦怦。心猿意馬。一如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