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被砍下的人頭為什么會成為洛陽武庫中的累世國寶?趙襄子將智伯的人頭用作了什么,才會讓豫讓這樣的大刺客選擇蹲小廁?“傳”“首”于何時頭一次連用,人頭“在路上”,會有怎樣的遭際?梟是如何變形為惡鳥,充當起中國古代禮教文化與專制集權接榫處的特殊零件“人頭”的藥引,將“傳首”“梟懸”楔入中國傳統文化的肌理?…… 人頭,這顆長在中國歷史耳垂與發(fā)際陰影中的小小胎記,它與生俱來是如此的隱蔽,卻不斷浮現于一個個逝去王朝的敏感部位。“傳首”“送頭”“梟懸”,一類二十五史中隔三岔五蹦出來的高頻詞匯,卻成為中國古代官方意識與主流表達所著意遮蔽或習慣性忽略的盲區(qū)。作者從我們祖先某些不幸的脖子上折斷、傳送、展出乃至封藏的頭顱入手,為我們揭開關于首級雖耳熟而未能詳的內幕,一卷驚心動魄的中國首級文化史次第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