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曼也許是二戰(zhàn)以來具影響力的保加利亞藝術家,某種程度上,他成為了20世紀東歐與西歐、歐洲與中國之間的橋梁。他與瑪格達蓮娜·阿巴康諾維奇以及雅科達·布依奇一起,在1960-1970年代問建立起了當代壁掛藝術的基礎,在1980年代,使用纖維材料進行創(chuàng)作的藝術家們也開始加入他們的行列。從而,也將文章討論的主題從“藝術與工藝的區(qū)別”轉向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語境一紡織轉變?yōu)樗囆g,藝術轉化成纖維和材料。從1960-1980年代發(fā)生的藝術運動對紡織與纖維藝術發(fā)展的影響可以看出,壁掛藝術已經從平面走向三維、以及出現了纖維藝術這樣新的藝術形式。在洛桑的壁掛雙年展以及法國的壁掛藝術運動當中,纖維藝術的開放性藝術特質已經在重要展覽的活動當中得到了充分的體現。這些藝術事件距今已經有半個世紀,但它們的重要性不僅顯現在藝術史當中,更在社會、美學、以及建筑領域得以體現。紡織材料的開放性被藝術家們所感知,在當代藝術以及藝術家的視角觀察之下'材料自身以及作品與空間的關系得以多樣化的呈現。萬曼從來沒有將自己局限于纖維藝術的領域,同樣,即便是成功的發(fā)起和參與了眾多不同領域的藝術運動,他也并沒有將自己局限在某種藝術類型當中,“軟藝術“也僅僅是他早期用來區(qū)別自己的作品與現代或者當代家進行合作。他總是在創(chuàng)造“永恒的發(fā)現”。萬曼多樣化的才能在其現實主義主題的壁掛、組合作品,以及“永恒的發(fā)現”式的實驗當中得以體現。在他所有的作品里,觀點、形式以及風格得到了和諧的統(tǒng)一,完美的展現了藝術家對材料、技法以及空間體積的感覺。他不停地尋找自己的目標,骨子里有一股盡可能去領悟萬物的渴望,他在地球的每個角落創(chuàng)作藝術。為了他的藝術探索之路,他去過了世界上偏遠的角落,并且和不同國家的藝術家一起工作,他寫道:“搜尋主要的目的是為了發(fā)現。所有的一切都源自發(fā)現的欲望,這會讓你不停的去探索。”這就像是關于什么是藝術,什么是非藝術(non art)的問題一樣。萬曼永不滿足的精神,啟示著那些未解的謎題,也說明了藝術的價值在于面對那些不斷變化的問題。我們現在已經無法通過萬曼本人來解讀他的作品。我們能做的就是通過他的藝術作品、他與其他人合作的項目以及直至今日其追隨者仍在追溯的關于萬曼的點點滴滴來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