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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托蘭:好的歷史著作就是“活的歷史”

“我見過成千上萬的人,我采訪他們,聽他們講自己的故事——因為他們以某種方式感覺到我愿意而且真心實意地樂于見到他們。我所見的人干過哪些可怕的勾當并不讓我憂心,我不是被派去審判他們的,我只是去傾聽他們描述

“我見過成千上萬的人,我采訪他們,聽他們講自己的故事——因為他們以某種方式感覺到我愿意而且真心實意地樂于見到他們。我所見的人干過哪些可怕的勾當并不讓我憂心,我不是被派去審判他們的,我只是去傾聽他們描述自己在20世紀那段跌宕的歷史里所扮演的角色?!薄s翰·托蘭

約翰·托蘭(John Toland)是知名的二戰(zhàn)歷史學者,著有《希特勒傳》《最后一百天》《阿登之戰(zhàn)》等作品,曾憑借《日本帝國衰亡史》一書獲得普利策文學獎(非虛構(gòu)類)。在二戰(zhàn)勝利75周年之際,約翰·托蘭封筆之作《約翰·托蘭自傳:我眼中動蕩的20世紀》(Captured by History:One Man`s Vision of Our Tumultuous Century)由浙江文藝出版社推出簡體中文版。該書于1996年完稿,講述了約翰·托蘭的青少年時光及其創(chuàng)作歷程與理念,是他生前的最后一部作品。

在二戰(zhàn)勝利75周年之際,約翰·托蘭封筆之作《約翰·托蘭自傳:我眼中動蕩的20世紀》由浙江文藝出版社推出簡體中文版。

在托蘭看來,好的歷史著作就是“活的歷史”。他的寫作信條是:“不應(yīng)當以自己的觀點來講述,而是像一出戲那樣,讓實際上發(fā)生過的事情重演,這才是所謂活的歷史。”

“我愿意洗耳恭聽”

1912年,約翰·托蘭在美國威斯康星州拉克羅斯出生。他曾立志成為一名杰出的劇作家,并就讀于耶魯大學的戲劇學院,然而這之后他在戲劇和小說的創(chuàng)作上屢受挫折。其間他還經(jīng)歷了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不過他并未真正參戰(zhàn),而是在美國本土的軍事基地擔任組織勞軍演出的工作。1957年,他撰寫了《天空中的飛艇》一書,打開了歷史研究和創(chuàng)作的大門。此后《阿登之戰(zhàn)》《不是恥辱》《迪林杰時代》《最后一百天》《希特勒傳》等書陸續(xù)出版。1971年,他憑借《日本帝國衰亡史》獲得普利策文學獎(非虛構(gòu)類)。2004年1月,約翰·托蘭去世。

約翰·托蘭

“我一直都是個傾聽者,愛聽別人娓娓講述自己的生活。正是這一點,而非其他,決定了我的命運。”對于自己傾盡心血的歷史寫作事業(yè),約翰·托蘭如是說。他的作品被翻譯成十數(shù)種語言,在全世界的歷史愛好者中具有特別的影響力。

而他的作品的最大特色,就是從始至終不帶任何偏見地記錄了以二戰(zhàn)歷史為主的近代史。他可以為了一本書采訪上百個人,做長達數(shù)年的調(diào)研,目的就是為了聽取雙方觀點。他也會拿一個人對某一事件的看法和另一個旁觀者的看法做對比,盡所有的可能還原歷史的本來面貌。

“我知道我得去會會那些在歷史事件中發(fā)揮了作用的人,不管他們起的作用有多大,我不能只從歷史檔案里了解他們。我若不見一百來個認識希特勒的,見過他不同側(cè)面,尤其是可怕一面的知情人,我就不能去寫阿道夫·希特勒。寫希特勒的傳記時,我所結(jié)識的了解希特勒的人恐怕比任何歷史學家知道的都多。他們都愿意跟我聊天,原因很簡單:我愿意洗耳恭聽。”

約翰·托蘭和妻子

“我不想從道德高度評判他們的所作所為”

在自傳中,約翰·托蘭坦言自己在很小的時候就學會如何放下對別人的先入之見,并將“隱去自己的存在”這一原則運用于歷史書寫。

“我這一生犯過很多愚蠢的錯誤,因此,我不覺得自己有資格評判他人。當我采訪到那些在我關(guān)注的歷史階段中發(fā)揮過一定作用的人時,我想知道他們是什么樣的人,他們做了什么,他們是怎么想的。我并不想從道德的高度去評判他們的所作所為。”

“我向每個我采訪過的人保證,我所有的書,只要書里寫到了和他們有關(guān)的內(nèi)容,尤其是引用了他們的原話,在付印之前,我都會讓他們先行過目,只要他們對我寫的內(nèi)容有異議,我就會刪除該部分。但僅此而已,除此之外,我再無其他承諾?!?/p>

當然,上述做法也為約翰·托蘭帶來了不少質(zhì)疑,持反對意見的歷史學家批評他“缺乏批判性”“來者不拒”。

“我認為我的工作是去了解作為個體的人,進而去了解他們?yōu)楹巫瞿切┦?,為何會有那些想法和信念。”約翰·托蘭對此回應(yīng)說:“總之,我把歷史當作一出戲,它有自己的敘事結(jié)構(gòu)和劇情,倘若不如此,歷史就不是完全人性化的?!?/p>

約翰·托蘭和其第二任妻子松村壽子

“敵人不是對手,而是戰(zhàn)爭本身”

對于自己熱衷于戰(zhàn)爭故事的書寫,約翰·托蘭曾猜測是否源于自己曾經(jīng)錯過了“作戰(zhàn)”。二戰(zhàn)時,他曾經(jīng)歷過生命中最危急的時刻:有一天,一架B24轟炸機在紐約上空飛行,呼嘯著越過他的辦公室上方,轟然撞入高聳入云的帝國大廈?!拔蚁?,我之所以一開始會沉迷于此,大概是源于我因未能上前線作戰(zhàn)而感到羞恥?!?/p>

但后來,他漸漸意識到自己寫戰(zhàn)爭的主要原因在于“討厭戰(zhàn)爭”。他在自傳里寫道:“在我的書里,我們的敵人不是與我們打仗的對手,而是戰(zhàn)爭本身。過了這許多年,我終于認識到,我打小就憎恨戰(zhàn)爭。我就讀于杰弗遜小學時,聽一位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的大英雄講,他所在的連隊曾被德軍包圍,但他們克服了重重困難堅持了下來。他并沒有跟我們講他的英雄事跡,而是跟我們講那些在戰(zhàn)爭中死去的人,講那些倒在他的腳下、嘴里卻呼喚著母親和家人的人。令我們十分尷尬的是,他傷心地哭了起來,后來他被人帶走了。大家都很失望,有些人甚至認為他是個軟蛋。數(shù)日之后,我們得知他自殺了。”

所以,這本自傳與其說是一部約翰·托蘭的個人傳記,是他對個人創(chuàng)作生涯的回顧和總結(jié),不如說是一部集中闡述他的歷史觀和歷史寫作觀的著作。盡管約翰·托蘭在此前的歷史著作中“隱去了自己”,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本人對戰(zhàn)爭,對歷史,對人類沒有自己的觀察與反思。

此外,在《約翰·托蘭自傳》,約翰·托蘭也重復了他曾經(jīng)在別的書中寫過的故事,并略增了一些內(nèi)容。他想部分讀者可能并不熟悉他書中提及的歷史事件和人物,希望這些復述能勾勒出一些有趣的歷史剪影,吸引讀者一路讀下去?!拔覍戇^十四本歷史專著,采訪過數(shù)千人,這部回憶錄聚焦了其中一部分人。不論人品好壞,這些人之所以能讓我牢記在心,是因為他們都是20世紀歷史事件最有說服力的見證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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