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果然沒錯耶,里面坐的是冰凌舅舅!圣予,你看,是舅舅耶,我們的舅舅。”
我說著就啪嗒啪嗒跑到冰激凌的車窗前,笑瞇瞇地對戴著墨鏡面無表情地坐在車?yán)锺{駛座上的他說:
“呵呵,舅舅您好,舅舅您早上好,舅舅您今天可真早啊~,舅舅您這是去冰予高中上學(xué)嗎?”
“……”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又忘了您不能……”
不能說話了。都是我都是我,都是我才害他變成啞巴的。唉唉唉---,愧疚之情真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
不過,不能講話也好歹摘掉墨鏡點頭微笑表示一下嘛~,怎么像塊石頭一樣一動不動、好像根本就沒看到我和圣予一樣呢?!
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在生氣耶~,嗯,臉繃得緊巴巴的,一定是在生氣了!
為什么生氣呢~?
難道是剛才看到我?guī)褪ビ枧囊路系膲m土、看到我和圣予那么親密所以吃醋生氣嗎?呸呸呸,韓夕貝,你得了妄想癥吧你,你別忘了,你在他眼中早就已經(jīng)不是金然皙了耶,因為你在決定跟哥哥韓林野離開這個城市去Q城的前一晚、早就將“自己在冒充金然皙”的事情寫成一封道歉信發(fā)到他的郵箱里了啊,他肯定早就看到了吧。那他現(xiàn)在的生氣……
啊噢噢--,知道了,絕對是氣我冒充金然皙氣我以前一直在欺騙他了!
他又要重新去找金然皙了,唉唉唉,真可憐……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除了反復(fù)不停地說這三個字,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我的歉疚之情了。
聽到我說“對不起”,冰凌終于轉(zhuǎn)過頭來看了我一眼,但是墨鏡遮住了他的漂亮眼睛,我窺視不到他的心緒,不過這副黎黑的墨鏡可真是適合他啊,與他深邃完美的五官搭配在一起簡直就是絕配,冬日清冷的晨光透過車窗玻璃匍匐在他清冷的臉上,渾身上下充滿了片子里那種破壞般的美感。嘖嘖嘖,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是眼前的冰凌真是美得掉渣酷得滴血啊~,這樣一個獨得造物主萬千寵愛的男生是不應(yīng)該悲傷的吧?沒理由悲傷啊,卻偏偏好像比誰都要悲傷,悲傷得仿佛全世界的不幸都壓在他身上了……
“該死的-!只是為了一個金然皙吧?有必要這樣嗎?沒有她你真的就不能活嗎?男人應(yīng)該以學(xué)業(yè)為重不要太兒女情長好不好?”我真的忍不住很想這樣對他說,可是還沒等我將心里的話發(fā)出口他就面無表情地開車絕塵而去,只剩下圣予在后面喊:“舅舅,再見?!?/p>
郁悶!超級郁悶?。∧涿畹某売魫灒。?!
“夕貝?!?/p>
圣予在叫我。
“……”
我呆看著冰凌車子開走的方向正在超級郁悶ING呢~,所以沒聽到圣予的聲音。
“夕貝!”
“……”
“夕貝你怎么了?”
“啊-!沒什么沒什么!”
終于反應(yīng)過來的我趕緊收回目光,跳上了腳踏車后座。
“圣予,你舅舅到底多大了?”其實還是不怎么習(xí)慣改口稱為“我們的舅舅”“舅舅”之類的呢,呵呵。
“19歲啊~?!?/p>
圣予輕靈靈地踩著腳踏車,認(rèn)真回答我。
“啊哈~,原來真的是19歲??!”圣予當(dāng)然不會騙我嘍!“那他為什么才讀高二?他是不是留了很多級?。克某煽兒軤€對不對?”
“他的成績是很不好,考試經(jīng)常交白卷,白得連自己的名字都不寫,不過不是因為他笨,是他根本就不想學(xué),他跟我說他討厭學(xué)習(xí),覺得沒必要在自己討厭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但是他沒有留過級,只是中途休學(xué)了三年而已。所以才會19歲才讀高二啊~。”
“那他為什么會中途休學(xué)三年呢?”
“不知道耶。舅舅的事情其實我知道的很少,因為舅舅一向沉默寡言不喜歡跟別人說他的事,我也不喜歡問別人的事。過去只一心沉浸在學(xué)習(xí)和天主教的修行中。所以現(xiàn)在雖然和舅舅的關(guān)系很不錯,但是實際相處的時間并不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