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開始寫各種各樣的信給我,法國的報紙開始登出來,除了江青以外,我是在中國被罵得最厲害的一個人!所以最后我就說,大家就說我像美國偶像評委Simon Cowell,我心想我像他,我要是真的像她,我在油鍋都被炸了幾次——她那個說話真是人身攻擊?。?/p>
其實我的功課是做得很細的,從海選開始,點點滴滴的,包括怎么樣評選選手,因為我實在受不了那些男評委絞盡腦汁說那幾句舌頭都麻木了的詞:“你的音高你的音準(zhǔn)……”
選手張琦唱歌的時候,他那張輪廓分明的面孔,眼睛里的剛強中夾雜了一絲絲的柔情。聽他的歌聲,我的腦海里便會出現(xiàn)一幅在空曠、深夜的草原上,滿天的星星底下,一個女生跟他騎在馬背上一聲不響地慢行的場景。那種意境,語言當(dāng)然是多余的了!
我這樣評他的時候,是一種意境,是覺得他的歌聲能把你帶入那種意境里去,那說明這個人的歌到極致了。他們聽不懂我這種原生態(tài)語言,人們聽不懂,可是那個時候他們也不想挺懂,他們已經(jīng)決定了把我放一個角色里面放。
第二天媒體的報道就出來了,我在飛機上的報紙上看到,說楊二車娜姆這個女人真不要臉,還想跟人家去騎馬,兩個人想在草原上干什么?這個不要臉的老女人。我看著這張報紙,還要在飛機上坐著。我在頭等艙的旁邊,坐著一個做生意的老板。他一邊看報紙還一邊看我一眼。我說,你看我干嗎,那不是真的!
還有陳楚生,那副平靜中飽含了人生閱歷的聲音,你的意境里便會出現(xiàn)這么一個閱盡人情事態(tài)的男人,能做一個跟他同苦同樂、牽手走過人生風(fēng)雨的女人。所以我說,他要是在滬沽湖的篝火旁,給我們的姑娘唱《姑娘》是多么美。其實我說話的語言是很美的。但是,經(jīng)過媒體的縮水,我的這番話最后就成為了“每次楊二車娜姆在臺上宣稱要把陳楚生種到她家后花園或者拴在腰帶上時,陳楚生都一臉尷尬、一聲不吭”!
還有蘇醒,一個剛從國外回來的大男孩,對音樂很執(zhí)著,很乖。看他唱歌、跳舞,你能感覺他是一個一點生活痕跡都沒有的孩子。這種孩子很招人疼,所以,我會說,等你熟了,長大了,跟你喝咖啡的女生一定很幸運。無庸置疑,在媒體的陳述中,我再一次搖身變成了一個“勾引未成年男生去喝咖啡的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