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真不是我干的!要是我安排的我他媽就是孫濤的孫子!你丫還全年級前幾名吶,腦子進水啦?你好好想想,我就是再不待見方茴,也不能連你一塊收拾??!”唐海冰也急了,奮力解釋說。
陳尋愣了愣,他一琢磨也對,唐海冰說到底是為了他,不可能連他都捎上,但嘴里還是不依不饒地說:“操!沒準你丫沒跟人說清楚,他們就連我一鍋端了呢!也沒準你丫故意使的苦肉計!要不然誰沒事跟我們倆學生過不去呀!方茴說他們還有同伙,在天橋蹲著等他們來著,她認識,以前就是和你們一塊的!”
“操你媽!”唐海冰一下子火了,“我要是那么有心眼當年也他媽上F中了!還至于現(xiàn)在這么亂晃?你怎么不想想是不是你那位長了毛比猴還精的方茴栽贓我的???我就一個操!我看你是徹底讓丫迷住了!”
“不可能!你那是沒看見今兒我倆都什么樣了!”陳尋大聲嚷。
“哼,等我想想啊,嗯……沒準是耗子干的,丫在那邊混,媽的,等我問問他,敢動你,我他媽連他一起滅了!”唐海冰怒火中燒,電話那邊“卡巴”一聲,不知道他掰斷了什么。
“那到也不用,但是你一定得告訴他們,讓他們別他媽再來找方茴麻煩了!這次是當著方茴的面,下回我決不跟他們客氣!愛誰誰,我豁出去了!”陳尋嚴肅地說。
“得了吧你!你能怎么著???少給我來這套!告訴你,你給我踏踏實實念書??!當初你上了F中你媽多高興啊!挨個給老街坊打電話報喜,還讓我媽氣不過抽了我一頓,要因為這事弄個處分什么的,我看你怎么交代!”唐海冰輕笑著說,“你放心,要真是他們干的,我肯定不會讓他再招惹你了。但是我還是這句話,這事的本質(zhì)是在方茴這塊兒,不是我能保證怎樣就怎樣的,當初李賀不是就我一個哥們兒,這件事也不是就我一個耿耿于懷,所以要我說啊,你還是和她分手算了,你條件這么好,是金子在哪兒都發(fā)光,害怕找不到比方茴更好的?她也就頂多算個一般人,還有前科,我就奇怪你看上她什么了!”
“去去去!別跟我再提這事了?。 标悓灥卣f,“我還奇怪你們呢!都什么年代了,真當自己劉關張啦?又不是過命的哥們兒,還成天琢磨著兩肋插刀、報仇雪恨,有本事找捅人那個去呀!跟一女孩兒過不去算什么本事!”
“哼,遲早有收拾那人的一天,丫跑不了。至于方茴,還就不能說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當年李賀在校門口蹲人她比誰都明白為什么,但她一次也沒攔過,連勸勸都沒有。后來人死了,倒是比誰跑得都快。這種女的,也就你這種缺心眼兒當個寶!白送給我我都不要!”唐海冰冷笑著說。
“滾蛋!不和你說了,跟你丫說不明白!反正我就是喜歡她了,不管誰欺負她我都不答應!掛了!”
陳尋摔掉電話,回屋仰躺在了床上,他很生氣,卻不知道到底在生誰的氣。
在帶著血腥味的生日之后,他們又回到了循規(guī)蹈矩的校園生活。雖然又要早起、穿校服、寫作業(yè)、考試,但是方茴卻很喜歡過這樣的日子,踏踏實實的,不必害怕侵害。畢竟在學生時代的生活也好,戀愛也好,并不是那么風花雪月,更刻骨銘心的是每天相依相伴的感覺。
因此開學那天,方茴的精神特別好,她滿臉笑容地和每個熟人打招呼,如沐春風。
喬燃走到她身邊說:“怎么那么高興啊?我看全班就你最開心!別人都盼著多放幾天假呢!”
“是嗎?”方茴一邊收作業(yè)一邊笑著說:“開學也挺好的啊,不是又每天都能見面了么?”
“也對!”喬燃笑了笑說,“那天練完舞你和陳尋上哪兒去了?我們還說一塊吃串兒去呢,后來怎么也找不著你們了?!?/p>
“啊……我有點事……”方茴結(jié)巴地說,“幫我數(shù)數(shù)本?!?/p>
喬燃接過本說:“那咱今天放學去吧,估計今天沒什么作業(y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