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桓:“沒有啊,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黑客有多厲害?!?
少梅:“郁悶。好啦,我不聊了,我要洗洗睡了?!?
沒等我回話,她的頭像就變成了灰色。神秘的少梅,就像一陣風(fēng)。
學(xué)校老榕樹上那些平日活蹦亂跳的小鳥仿佛得了重病,一支支動聽的歌曲也不知去向,太陽仿佛不太開心,獨自躲在陰暗的角落里,任憑可惡的暴雨肆無忌憚地敲打著地面……
我總說再也不要寫起你
就像再也不要寫日記
我總說再也不要想起你
就如我們當(dāng)初并不相識也不曾相聚
后來
我不寫你也不想你了
可是往后的日子里
卻總夢見你
第三天,沒和林培打招呼就出去了。隨便吃了些東西,又到超市買了一些面包、方便面、飲料,還有一盒香煙——這都是我打夜戰(zhàn)必備的東西。往回走的時候,聽到影像店里播放的歌曲,是刀郎唱的。憂傷而悠遠(yuǎn)得讓人不可琢磨。心被歌聲撕裂著,隱隱作痛。本來想買一張刀郎的專輯,卻瞟見了幾張影碟。心想魚和熊掌豈能兼得,誰讓我是一個電影迷呢?于是買下。
回校的路上意外地碰到邵美。今天這樣猝不及防的碰面,我們都有些始料不及。我有點不知所措,一個多月的冷戰(zhàn)貌似沒有一點要收尾的意思。就這樣,我們彼此呆呆地盯著對方,透過她微微抖動的睫毛,我深深地望進(jìn)她的眼底。我在沒有任何心理準(zhǔn)備的情況下第一次證實自己血液里所發(fā)出的聲音,就像燒開的水,那忽然沸騰的聲音,就這樣一直持續(xù)著撞擊著我的心房。
“聽說你又有女朋友了,怎么不跟我說一聲,也讓我見識見識。”邵美斜著眼首先發(fā)話。
“沒有啊,哪兒有的事。那只是個網(wǎng)友?!蔽彝掏掏峦轮杏X到自己的臉孔開始發(fā)燙,就像在學(xué)校對面那片寬闊的操場中央被陽光灼傷后留下的溫度。首先就想到了林培,這家伙就這樣殘忍地出賣了我。
邵美好像注意到我手里拿著的影碟,推了一下我的胸口說:“怎么?扛不住了?這是什么?是不是毛片啊?”我連忙說不是不是,這是美國科幻大片。邵美一把搶了過去看了看。
“看來你最近過得挺滋潤。”邵美將影碟塞進(jìn)我手里。
“邵美,我……”我欲言又止,我是想告訴她,能不能不計前嫌,能不能重歸于好??晌遗龅缴勖滥请p冷嗖嗖的眼神之后……
“我什么我?你不是和張思穎拍拖了嗎?你眼里只有美人。我告訴你,我就沒打算和你好,你傷害了我,我死心了。不過,我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鄙勖勒f得不緊不慢,仿佛早有準(zhǔn)備。
“張思穎只是我的一個網(wǎng)友?!蔽业吐曊f,不敢看邵美的眼睛。說實話,張思穎只是性格開朗的女孩罷了,我與她之間只有稱兄道弟的友情,并沒有愛情的成分,嚴(yán)格地說,我對她的感覺就像一個泡泡,開始五光十色,后來終會“啪”的一聲爆裂,最后只剩下蒸發(fā)的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