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有事找你，打你電話關(guān)機，便問了清初，結(jié)果他找了一番沒找到，便在你小區(qū)那兒等了一晚上，第二天又問遍了所有認識你的人，公司、家里跑了不知幾趟，就差沒報警了。不過，現(xiàn)在看來，你臉色紅潤，精神飽滿，還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奔竟?jié)不緊不慢地說著，語氣里的指責大家都聽得出來。

    “季節(jié)，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我還以為席川幫我請假說明了?！鼻缇G從未見過一向冷靜自持的季節(jié)這個樣子，愧疚感更深，走到季節(jié)身邊，又輕輕說了句“對不起”。

    “不用和我說了?！奔竟?jié)有些激動，臉色越發(fā)蒼白，“最著急、心疼你的人是他！你要說‘對不起’，要感謝，就好好對他！”

    舒緩了下口氣，季節(jié)低下頭去，眼里隱約浮出層水霧：“……對不起，我先走了?！?

    晴綠呆呆地愣在原地，抬眸看了眼顧清初。褪去焦躁不安的他，臉色卻越發(fā)沉重，顯然壓抑著某些情緒。他深深地望了晴綠一眼，又復雜地掃了一眼旁邊的席川，最終只是轉(zhuǎn)過身，說道：“晴綠，那你在席總那兒好好養(yǎng)養(yǎng)身體，注意別熬夜，我也先走了?！?

    最后剩下一個小單，張大了嘴巴，似乎被剛才的電光火石給嚇到了，眼睛眨巴眨巴幾下，最后撓了撓頭，對著兩人無奈地一笑。這個動作跟寧遠很像。

    “那個……不介意我一起吧？”小單看了看席川的神色，有些畏懼，卻又覺得自己肩負重擔，“要不，我打電話叫寧遠也過來……”

    離去的顧清初，神色不再溫和無波，他一把扯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鏡，狠狠砸向地面，隨著清脆的觸地聲，鏡片碎成了幾塊，反射出細微卻凌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