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川無奈,沉默著轉(zhuǎn)身回去。
他輕喚了晴綠幾聲,又微微搖晃幾下,沒有任何回應。席川心頭一驚,她不是睡著,而是,已經(jīng)昏迷了!
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她衣著單薄,加上腳傷已經(jīng)發(fā)炎,多耽擱一會兒,就危險一分。
席川目光深沉地看了眼床上的人,心下已打定主意。
彩虹頭正呼出一口煙,忽覺后腦勺一股風襲來,正想回頭,已被硬物打中,沉沉倒地。
席川快速找到熟悉的車鑰匙和瑞士軍刀,略略安心。隨后,穩(wěn)住心神,慢慢走到門邊。
正在這時,樓下一局完了,一高個兒站起來:“打了一晚上,真他媽的累,我去換班,叫樓上那小子替我,他可憋得慌呢,嘿嘿……”
席川冷冷一笑,來得正好,各個擊破。
高個兒吹著口哨走近了,見門口沒人,正要喊,門猛地一開,彩虹頭直直朝自己撲了過來,“作死”還沒講完,見后面閃出一人,朝自己就是一腳。
樓下三人聽到上面的動靜,心覺不妙,便操起家伙涌了上來。席川故技重施,那三人一推開門,便看見一個人影撲了過來,愣神之間,一人已被棍子打倒。席川自小便學過跆拳道與劍術(shù),對付這幾個混混倒也勉勉強強。雙方不相上下,對方一人急了:“媽的,本來大過年的不想見血,看來是不行了!”
話音未落,便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招呼了過來。席川氣喘吁吁地躲了開來,無奈寡不敵眾,后面反被另一個攔腰截住,一時動彈不得。
那人啪的一拳就朝席川的臉招呼了過來,又要揮拳,另一人阻止了他:“算了算了,買家交代了,不要傷害人身。”
那人才悻悻收了手:“綁回去!”
席川低著頭,感覺到了口腔里濃重的血腥味。他咬了咬牙,袖內(nèi)的軍刀緩緩溜至手心。他看準時機,使出全身力氣,反手往那人手臂一刺,又迅速用棍子狠狠朝他后腦擊去,結(jié)果那人哼都沒哼,直接倒地。
席川迅速轉(zhuǎn)身,將刀抵在另一人的脖子下,朝剩下的最后一人揚揚下巴:“放我們走?!?
彼時,席川臉色嚇人,仿佛一頭憤怒的公獅。那人被震撼住,竟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席川沉沉道:“先將你自己綁起來?!闭f完,刀子又朝脖子抵近一公分,嚇得那人一個勁哆嗦,被刀子威脅的感覺可不好玩。
“阿……阿力,你……你快綁??!”
那男子的唇邊卻鉤起一抹冷笑,徑直走了過來:“到手的錢,我還指望著買年貨呢,怎么能飛了?哈哈,倒忘記了還有這個病號。”不知何時變出一把槍的阿力狂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