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低吟一聲,男人趁她說話的時候突然下沉,許久未有如此親密的接觸,她感到有些疼。這疼痛讓她清醒,她閉上眼,她不想清醒。律動清晰地傳來,她瞇著眼睛想看看男人的臉。
那張她熟悉得能記住每一個角度的臉上隱藏著微笑,他的眼睛,他的有如黑曜石般的黑眸迷離地看著她,似要把她吞沒,帶她進入另一個瑰麗的空間。
她張大雙眼,雙手捧著他的臉。他的臉在手中有節(jié)律地輕送,她的手無法全部抱住他的面頰。不安,強烈的不安,她的腰猛然收緊,想嚴密地包裹住他的脆弱,不讓他離開。
男人倒抽一口氣,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她滿意地看到他的眉頭糾結起來,手從他的臉上一點點撫過,來到他的領口,解開他的扣子。
他的雙臂撐在她肩側,下身在她柔韌的通道里逡巡,激情中,勉強低頭看她的手。
她的指節(jié)蒼白,指尖冰涼,她解開他的上衣,手探進他的腋窩,來到他的背部,緊緊環(huán)住。他的上身被她用力拉過,幾乎壓在她身上。她的臉埋進他的肩頭,在他的耳后輕舔。
暖暖的氣息噴在他的后頸上,她柔聲問道:“舒服嗎?”說著,她的腿抬起,放在他的腰上。細滑的皮膚在他的敏感地帶摩挲。
“嗯……”他只能用鼻音來回答。
誘惑且天真的聲音再度在他耳邊回轉,她說:“你說過,發(fā)燒的時候,那里的溫度剛好,會……很舒服?!?
這一次,回答她的只有突然加重的呼吸。男人按住她的肩頭,把她從他身上扯開,怔怔地看著她。一個猛烈的挺動,酥癢的感覺在一個點匯集,隨著他的動作,驟然向四肢百骸爆裂開來。她發(fā)出哭泣般的呻吟。
男人低頭,在她的肩上親吻。她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你還記得我肩膀上的……這個傷疤嗎?”男人的吻頓住,取而代之的是瘋狂的,像要把她刺穿的壓榨。
極度的快感已經讓她無法清晰地說出一句話,她尖細的虎牙緊咬著下唇,說:“那是第一次的時候……你咬破的……輕一些!”
與其稱之為說,不如說是求饒。
男人的動作并不粗野,相反,是一種克制后的溫柔,讓人沉溺的溫柔,無法呼吸!
已經不是她記憶中的感覺了。
那夜,當她看到他驕傲的男性象征,灰色內褲上濕漉的一片陰影,立即明白,似乎他們這樣的人總是躲避不了相似的命運。
這個擁有中世紀魔鬼殿堂里的烏鴉一樣氣質的男人,袒露著受難的身軀,在她面前,在她看來,干凈得如同嬰兒。強風吹起單薄的棉毯,他肩頭一塊玫瑰色的傷疤若隱若現。他的頭發(fā)也在隨風浮動,發(fā)絲間,面容冷峻。
她脫下厚重的舊棉衣,走到他身前給他披上,在他驚訝的又瞬間失措的目光的注視下,牽起他的手,向著家的方向走去。而他,像個迷路的孩子,緊緊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