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也不行。”他不理會她,洗完澡就光著身子躺到床上。
她氣呼呼地坐在床邊瞪他,他瞇起眼睛瞧她一眼,他倒要看看這丫頭能有什么法子說服他。不過不管她用什么方法,都是徒勞。
“你……你這個……無賴!”她倍感委屈。她充分信任的愛人把她像犯人一樣關(guān)起來,還若無其事地睡覺。
他扭過頭不看她可憐兮兮的臉。
她還想再罵,無意中瞥見他身上的傷痕,心疼著罵不出口。想起在俱樂部遇見他時,他連紙巾都要人專門預(yù)備,穿什么衣服喝什么酒全挑自己最喜歡的?,F(xiàn)在,他穿衣服早就不講究了,無瑕的皮膚上都是青紫的淤痕。
她拉過他的手,他手上有一個指甲成了紫色,里面凝結(jié)著血塊,翻過來,手心粗糙長滿繭子。
委屈變成心酸。她這么粗心,竟沒有認(rèn)真地關(guān)心過他。
手心傳來一絲涼意,他轉(zhuǎn)過頭,見她正無聲地掉著眼淚。
“哭什么?”他驚得一下從床上坐起。
她只哭不說話。
“至于委屈成這樣嗎?”他點點她的腦門。
她揮掉他的手。越是看他這樣越是怨怪他,他剝奪了她體現(xiàn)自己價值的權(quán)力,導(dǎo)致她看他受傷,除了心疼,什么都做不了。更可氣的是,就因為這樣,對他看似理由充分的禁足,她根本不忍心,也無力去辯駁。
“別哭了,”他揉著她的頭發(fā),“你這丫頭,遇到大事挺冷靜,怎么一碰上我就老哭呢?”
“就是因為你!”她喊道,還想補兩句,嘴被他捂上。
他說:“還就只能因為我了,換別人誰愿意關(guān)著你,光吃飯不生蛋。??!你咬我!”他收回手,一把把她按到床上壓住說:“我怎么也得咬回來不是?!闭f完,就襲上她的耳垂。
在他又舔又咬的攻勢下,她躲避不及,干脆不做反抗,一聲不吭地躺著任他玩弄。
“喂,你也配合一下?!彼阉矍暗念^發(fā)撩開,把她別過的臉捧住面對自己。手心濡濕,她的淚一直沒有停止。見她是真生氣了,他放軟語氣,頂著她的額頭說:“我的胃又疼了,真的。”
她翻個白眼,抽出壓在他身下的手擦掉臉上的淚。不知想到什么,淚越擦越多,臉皺起來,直接掩面大哭。
見這勢頭,他趕緊抱緊她,急急地安慰道:“我錯了還不行?要我怎么做你才不哭啊,你說,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
她勉強止住哭聲說:“我要出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