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走了，我還餓著呢。”石多哥欲言又止，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多哥?！蹦伦R子叫住他，“別忘了溫書，明天講新課。”

石多哥點頭，離開。

“石多哥殺人的事是真的？”小喜看著大家問。

“他講的許多事，不見得是假的……”穆識子喃喃道。

3

兵部里，喬治萬打開一只精美的木盒子，露出一把嶄新的連發(fā)左輪手槍。游克文眼睛一亮。

“見面禮，一點心意?！眴讨稳f流利地蹦出洋詞。

游克文聽得有點蒙。

喬治萬補(bǔ)充道：“就是威伯利斯科特連發(fā)左輪手槍，英國軍官的標(biāo)準(zhǔn)佩槍?！?/p>

游克文拿起槍，愛不釋手：“這槍，你能進(jìn)口？”

“當(dāng)然。”喬治萬瞟了他一眼，“只是……”

“請講?！庇慰宋牡呐d趣全在槍上。

“我爹和戴老肥一家的安全要由司令關(guān)照了。據(jù)說司令要求戴老肥一家出一半軍餉，這恐怕強(qiáng)人所難了?！?/p>

游克文沉默片刻，淡淡一笑，“你放心好了?！笨粗掷锏臉?，“咱們談?wù)劷灰仔袉?？?/p>

石多哥回到家，發(fā)現(xiàn)全家人對他投以異樣的眼光?？磥恚麄冎懒速M大腳被殺的事屬實，而且，青銅匕首的事也是真的了。

石老蔫對十四姑說：“做飯去?！笔墓猛诉M(jìn)廚房。他又瞄了一眼石有書，石有書縮回房間。石老蔫的聲音柔和了不少：“多哥，過來?！?/p>

石多哥跟著走進(jìn)石老蔫的屋。

石老蔫合上門，劈頭就問：“費大腳是你殺的？”

石多哥點頭。

“你偷了我的青銅匕首？”

石多哥點頭。

“拿它殺了費大腳？”石老蔫逼過來。

“扎傷了他，后來他怎么跑進(jìn)墓里去的，我就不知道了……”石多哥像在嘟囔。

“匕首呢？”

“扔了，找不著了。”

石老蔫掄圓了胳膊，抬手要打，又縮了回去：“你那天去雜樹林干什么？”

石多哥反問：“您在那干嗎呢？”

“老子拉屎。”

“拉屎不脫褲子？”

石老蔫抬起手，又縮回去。

“爹，我不瞞您，您也別瞞我了?！笔喔缬檬謸踔樥f。

“?。磕阒朗裁?？”

“全知道。”

“說！”

“那您先得答應(yīng)我兩件事。”

石老蔫抬手又放下：“好，不揍你?！?/p>

“不是打不打的事?！笔喔绾笸藥撞健?/p>

“媽的，快說！”石老蔫急了。

石多哥招架著，邊退邊說：“第一，十四姑是大哥媳婦兒，我的嫂子，不能嫁給三哥。”

“你？你懂個屁！”

石多哥用手護(hù)著臉：“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石老蔫急得雙手捂頭：“娘的，我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