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選的是編號027的帽子。現(xiàn)在確定了嗎,梁秋實同學(xué)?
我按了確定,然后頁面跳出了一個人的名字,三個字,猶如一盆冷水,將我從頭潑到尾……
駱……駱邵恒……
我不是眼花了吧?我隨手亂點,竟然點中了他的名字!這個不是游戲BUG吧?
開玩笑!讓我扮演駱邵恒這種難度指數(shù)達(dá)一百的大魔王!
我可是良民,遵紀(jì)守法,對人親切為人善良和藹……咳咳,對于自己正確的贊美我從來都不吝嗇。
“你還沒好嗎?”
駱邵恒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我盯著屏幕手忙腳亂地按了返回鍵,頁面再次回到了堆滿帽子的畫面。
可我的心情可無法平復(fù)如前了。
“唉……”
沉浸在意識之間我忽然聽到了駱邵恒很輕的一聲嘆息。驀地抬起了頭再度看向電腦屏幕,我才發(fā)現(xiàn)頁面上此刻只有一頂帽子還亮著了。
這完全是沒得挑選,撿著別人挑剩下的。
駱邵恒惡瞪了我一眼。
唔,又不是我想拖延時間才那么晚到。再說我沒來之前你也可以自己先選好嘛。
我在心里為自己辯解,看著他認(rèn)命地點開了最后一頂帽子,按了確定。
千藤慎
完全陌生的名字,但我發(fā)現(xiàn)駱邵恒在看到這個名字之后,臉上一閃而過一瞬的驚訝,眉頭下意識地微皺了起來,眉宇間的痕跡沒有持續(xù)多久又散了開來,他的嘴角隨后向一邊揚了起來,是我再熟悉不過的笑容,很詭異。
像是心里算計了什么。
雞皮疙瘩頓時起了一身又掉了滿地,我一手使勁兒地搓著手臂,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個會長大人,這個人是……”
“你選中的人是誰?”駱邵恒打斷了我的話,自顧自地問道。
我一愣,有些尷尬地抓了抓臉頰,然后伸手指了一下他。
他沒有露出任何厭惡的表情,只是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許久才接著說下去:“我想這次的萬圣節(jié),一定會很精彩了。”
精彩?他到底在說什么???
我覺得自己完全跟不上他思維的跳躍性,抿著嘴巴下意識地又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已經(jīng)黑了下來。
這臺新的電腦雖然打破了以前超過兩分鐘就被攻擊癱瘓的紀(jì)錄,但這完全不影響它會被黑掉的命運。
駱邵恒掏出了手機:“電腦系的嗎?告訴你們的系長,在放學(xué)前把辭職報告送到我的桌上。”
變態(tài)的學(xué)校就連幫忙送信的學(xué)生都是那么地變態(tài)。
好好的路他不走,偏偏要學(xué)人猿泰山一樣在樹林之間來回地跳躍,穿得跟原始人一樣就差沒聽到他對著天空“啊嗚啊嗚”地直叫了!我不知道電腦系的系長是不是之前就把辭職信給寫好了,就等著駱邵恒發(fā)話讓他捎來。否則他怎么能在半個小時內(nèi)完成這么洋洋灑灑的一篇千字文,說得字字誠懇、嚴(yán)謹(jǐn)?
萬圣節(jié)之前,我度過了一段還算輕松的日子,駱邵恒沒有再打電話找我,但我完全可以理解為,他在為之后如何折磨我打著算盤。
轉(zhuǎn)眼萬圣節(jié)就到了。身上的校服還是平時穿的那件,唯一的不同是手臂處別上了駱邵恒標(biāo)志性的值勤標(biāo)志,銀灰色的“勤”字在陽光下亮眼而醒目。我努力地學(xué)著駱邵恒嚴(yán)肅的模樣陰沉著臉,嘴角微微向一邊勾起,想用不屑高傲的表情看人,只是出來的效果卻和他有著天壤之別。
“你是嘴抽筋呢還是面癱?”
駱邵恒坐在軟沙發(fā)上一手撐著臉來回打量著我,對我這副糾結(jié)的打扮徹底無奈了。
我能體會,一個和自己性格八竿子打不著的家伙來裝扮自己,那感覺還真糟糕……
我尷尬地笑著,也看向駱邵恒。
自從早上看到他之后他就對自己的打扮閉口不談。松垮垮的校服皺巴巴的,不合身的大小顯得有些邋遢,寬大的褲管里露出了穿著拖鞋的腳,光禿禿的腳連襪子也沒穿,露出不太被太陽曬到的腳背,白皙的皮膚讓我不禁一陣羨慕。
原來那個和慕容翎月同隊的邋遢男生就是千藤慎啊。
“你把這個戴上?!本驮谖易呱裰畷r,駱邵恒忽然將一副眼鏡強戴到了我的臉上,“平光的,還沒來得及配上度數(shù)。”
說罷,他又審視了我一下,這才勉強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在角色互換的期間同時也硬性地把職責(zé)和權(quán)力相互交換了,所以倒霉的我除了要裝扮駱邵恒之外,還得連帶接替他的重要工作--早上出來值勤巡邏。
而被駱邵恒稱為最需要查看的地方竟然是學(xué)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