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演皺起了眉頭,擔(dān)憂地說道:“一般能夠接觸鋼絲繩就是控制的那個工作人員,但是女主角是從韓國過來的演員,我們的工作人員在十幾天之前才跟她見面以及排練,而且大家相處得很好,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磨擦吧?”
宮正勛謹(jǐn)慎地望向公主,確認(rèn)道:“是嗎?”
公主無辜地點了點頭,再道:“嗯,我跟他們相處得很好,因為舞臺劇比較急,所以我們除了排練,幾乎都沒有什么交流了?!?/p>
“真是的,又遇到一件煩人的案子!”宮正勛摸著疼痛的腦袋,懊惱不解之時,某個工作人員把嫌疑人帶到宮正勛面前。
宮正勛愕然抬頭,四目交接之際,空洞而無神的瞳孔頓時讓少年驚駭愣??!
他的眼神怎么跟之前被催眠的單亦林一樣?難道他也被催眠了?
宮正勛來不及找出答案,冷靜的男子突然跑到單昔璇面前,一把摟住少女的脖子,另一只手竟然舉起了可怕的手槍,對準(zhǔn)少女的腦袋!
犯人雖然呼之欲出,但驟不及防的情況卻讓人三魂出竅!
“你……你干什么?”導(dǎo)演指著犯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犯人沒有理會別人的眼光,宛如一個瘋子般把大家拋在世界之外,而嘴巴卻放肆地貼近單昔璇的耳朵,呼出一句奇怪的說話:“人類將會一個個地死去,但你沒有能力阻止,因為你的圈子里,只有你一個人沒有異能力。”
話音一落,宮正勛的腦海隨即浮現(xiàn)另一幕可怕的畫面,少年不禁竭力嘶喊了一聲:“不要--”
少年破死忘生地?fù)湎蚯?,欲阻止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但犯人竟然疾速地將手槍游移到自己的腦袋,猛地扣下扳機(jī)!
可怕的巨響震撼了整個空間,當(dāng)單昔璇驚駭?shù)萌瓿龈[之際,脖子上的束縛竟然沉沉墜落……
犯人年近三十,單身,品性溫順,比較內(nèi)向,很少跟人說話,大家也沒有見過他和任何人結(jié)怨,更別說合作了十幾天的韓國演員。
警察詢問單昔璇,那時候犯人在耳邊說了些什么,單昔璇猶豫了一下,告訴警察:“他跟我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語言?!?/p>
后來得到犯人的身體檢查報告,發(fā)現(xiàn)他的精神壓力比較大,一直在服用控制精神的藥物,于是只能把他當(dāng)作得了精神病而了結(jié)案件。
曾經(jīng)熱鬧非常的地方,如今只剩下兩個心有余悸的學(xué)生,站在劇院門前,一直不肯離開。
那時候,宮正勛遮掩了她的眼睛,所以她看不到死者的樣子。
宮正勛是因為驚嚇過度才變得如此木訥嗎?單昔璇心里浮現(xiàn)了這個問題,但她的內(nèi)心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并不是答案。
為什么宮正勛會事先知道有人將要被害?而又為什么在犯人扳動扳機(jī)之前,宮正勛會喊“不要”?
一切,好像早有預(yù)料一樣。他,到底是什么東西?難道他跟侯司辰與單亦林一樣,擁有奇怪的異能?
犯人在耳邊喃喃的那句話,再次浮現(xiàn)在腦海,讓單昔璇加倍紊亂與不安。
好不容易才等到警察問了話,大家終于可以離開劇院了。
走到大街上,宮正勛一直低著頭,他的神色很沉重,史無前例的。這個,是不是因為一個人死在自己面前,所以才會如此不安?還是……
單昔璇總覺得,宮正勛的包袱跟自己的不一樣,雖然大家都因為看見犯人在自己面前自殺而心有余悸,但他好像還背負(fù)著什么,一種神秘的包袱。
終于,單昔璇還是按捺不住強(qiáng)烈的好奇心,不禁放肆地打破宮正勛的沉默,問道:“喂……我問你一個問題……為什么……你會知道鋼絲繩會斷?還有……犯人剛才捉住我的意思,應(yīng)該就是為了逃脫,而不會傷害我,但你好像知道他會扳動扳手自殺一樣?這是為什么?”
宮正勛渾身一抖,卻沒有轉(zhuǎn)身,仿佛失去了正視單昔璇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