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宸的笑容一斂，紅色的瞳眼閃爍冷光，聲音冷洌如即將凝固的水珠子：“你在嫌棄我是妖嗎？”

尹純白咬著嘴唇，臉上的暈紅已經慢慢褪去，竟顯出幾分蒼白之色。她盯著鳳宸微沉的臉色，低喊出聲：“是啊，我為什么要去喜歡妖怪，人類本來是應該喜歡人類的才對！”

銀發(fā)傾散，鳳宸美麗的面容半明半昧，他坐直身，并沒有提醒尹純白，她還撲在他的身上。他伸出手指，攏了攏如雪的銀發(fā)，唇邊微揚出邪魅的笑。

“是嗎？這就是人類的感情嗎，以種族和身份作為限制，告訴自己不該喜歡誰就可以不喜歡誰?！兵P宸的語氣又恢復了平時的柔媚多情，只是多了幾分淡淡的嘲弄意味。

尹純白的臉色有些難看，她似乎想說什么，可是嘴唇張了幾次，卻始終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沒關系，你不需要露出這種表情。如果你不能接受戀人是狐妖的身份，我也不會怪你……”鳳宸凝視她，眼神溫柔，仿佛真的一點兒也不生氣。

“……”

“是我自己想錯了，我以為我的純白是不一樣的。因為是戀人，所以我不想對你隱瞞我的身份，原來這只是我自己一廂情愿的想法?！兵P宸這樣溫柔地說著。

不能接受妖的身份嗎？……

那么……

把她的記憶抹殺掉就好了……

鳳宸溫柔地抬起尹純白的臉，她的眼睛里帶著幾分無措，還有幾分驚慌，她想要解釋什么，可是卻久久沒有發(fā)出聲音來。

不是這樣的……

她對他……不是那樣子的……

無數解釋的話哽在尹純白的喉嚨，她說不出來。他……怎么會明白她的心情……那種迷茫而擔憂的心情，他怎么會明白……

“你究竟要賴在殿下身上到什么時候？”

尹純白還在失神的時候，花月略帶嘲諷的聲音響起。 尹純白怔怔回過心神，才發(fā)現自己還抱著鳳宸，或者說——整個人掛在鳳宸的身上，兩人姿態(tài)極端曖昧。于是，尹純白的臉頰迅速染上暈紅。

“對不起……”尹純白一邊這樣驚慌地道歉，一邊迅速地松開手，下意識地站直身后退。尹純白腳踩著地面，驀地一陣難忍的刺痛升起，她的身體微微不穩(wěn)，直直往旁邊摔去。

砰——

尹純白的腦袋撞到了床頭的柜子，發(fā)出了一聲悶響。脆弱的鼻子也撞到了，眼淚被刺激得一下子從她眼眶中滾了出來。

“純白……”這是鳳宸的聲音。

尹純白一時間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發(fā)黑。鳳宸的身影是搖晃的，天花板也是搖晃的，花月嘲笑的面孔也是搖晃的。

“是妖也沒有關系……”

尹純白暈過之前，手指抓住他的衣袖喃喃說道。她的聲音很輕很輕，所以鳳宸并未聽清楚她的聲音。

她……不想被他誤會……

她會說那種話，只是……因為……

注：

花樣滑冰的基本步法：直線連接步、圓形連接步、蛇行連接步、燕式連接步。

花樣滑冰的分類：單人滑、雙人滑、冰上舞蹈。單人滑和雙人滑的比賽有兩項，分別是短節(jié)目和自由滑；冰上舞蹈的項目是，規(guī)定舞、創(chuàng)編舞、自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