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御身著黑色西裝,白色的襯衫,并沒有打領(lǐng)帶,看起來隨意且放松。大概因為生病的關(guān)系,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也令他少了幾分強勢的感覺。
“那個……為什么你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尹純白強迫自己回過心神來,隱隱的,心里有幾分不快的情緒,好像自己的秘密城堡被敵人發(fā)現(xiàn)了。
“我是你的教練,選手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受傷,我不應(yīng)該來關(guān)心一下嗎?”南宮御走近床邊,居高臨下地望住她,褐色眼眸劇烈變換著復(fù)雜情緒。
尹純白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
她穿著一件寬松的T恤靠在床上,身影看起來格外的單薄,本來她的手上抱著一本漫畫書,但在看到南宮御出現(xiàn)的那一刻,她下意識地把書藏到被子里,這是她長久以來養(yǎng)成的反射性動作。
“我沒事,你不用特意來看我。”尹純白烏黑分明的大眼睛里帶著戒備,態(tài)度疏遠而冷淡。
尹純白的態(tài)度讓南宮御的神色微微沉下來,他問:“為什么會受傷?”
“純白是為了我才受傷的?!?/p>
尹純白未開口,只聽見另一道慵懶嫵媚的聲音響起。那個聲音里明明帶著惡質(zhì)的成分,可是聽起來卻是那樣溫柔多情。
尹純白的臉又紅了。
完全沒有辦法忽略鳳宸的存在啊,是他把南宮御帶到她的房間的。仍然身著一襲紅色華麗復(fù)古長袍的絕色少年,優(yōu)雅地走進臥室,走到了她的床邊才停下腳步。
“我是問純白?!蹦蠈m御眸光微沉,語氣冰冷。
鳳宸坐在床邊,似柔弱無骨般倚在尹純白的懷里,呵氣如蘭:“純白,你就告訴他吧,你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你是多么喜歡我?!?/p>
那樣的親昵,那樣的曖昧,即使不用任何的言辭和說明,南宮御也能夠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他們,是一對戀人。
沉沉的怒意涌上心口,可是他的臉色卻未表露半分。
“鳳宸……”尹純白有些無措地喊著他的名字,她不知道鳳宸是在做什么。然而這樣親昵的舉動,令她的脖子染上暈紅。
“純白,你要隱瞞我們的關(guān)系嗎?你在嫌棄我嗎?”鳳宸靠在她的身上,聲音聽起來那樣的哀怨,仿佛受了無數(shù)的委屈,令人不由得有種罪惡感。
“我沒有!”尹純白驚慌地說。明明是他冤枉了她,委屈的那個人是她才對啊,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位置卻顛倒了過來。
然而——
聽著那樣的聲音,她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罪人。
“那么你為什么不向他解釋清楚?昨晚你才向我告白,難道現(xiàn)在又想嫌棄我嗎?”那雙令人神魂顛倒的鳳眼凝視她,聽著這樣委屈的聲音,會讓所有人的心都微微地疼起來,恨不得把全世界最美好的東西捧到他的面前。
尹純白喜歡他,對這樣的鳳宸她更是沒有抵抗力。但她還是努力地保留三分理智,漲紅著臉,小聲道:“你不要總是說這種話,好像我才是壞人一樣。”
“我只是擔(dān)心你會被人搶走啊?!兵P宸的聲音那樣地溫柔那樣地?fù)?dān)憂,仿佛心里真的充滿無數(shù)的擔(dān)心。
“……”尹純白腦袋發(fā)暈,耳朵紅紅的。
鳳宸偎依在尹純白的身上,目光卻懶懶地睨著沉默的南宮御,鳳眼里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然后,他勾唇微笑,笑容那樣的美,凝視著那張同樣美得妖異的面孔,令人有種如墜夢境的感覺。
即使……
這個人是浸染著毒水的罌粟花,卻仍然沒有人可以抗拒他。
“尹純白,你不覺得你需要解釋一下嗎?”南宮御終于開口說話,褐色眼中有隱忍的神色??粗麄冇H昵的舉止,他的臉色愈發(fā)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