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傳來笑聲，打斷了小山的回憶。

他回頭，莫莉在看小電影，她笑得那么開心，小孩子一樣。見他回頭了，湊過來說：“你快把你的那個電影打開，可有趣了。還珠格格剃了光頭當(dāng)守門員?！?/p>

小山說：“這是老電影了，我看過了?！?/p>

莫莉說：“看過也看啊，解解悶?！?/p>

他轉(zhuǎn)過身去，翻閱手里的報紙：“我不悶?！?/p>

莫莉關(guān)了自己的電影，過了半晌，在他耳邊說：“她能來嗎？我說那個裘佳寧。她有那么聰明？她有那個膽子？”

他放下報紙，想一想：“能?！?/p>

周小山乘坐的飛機在Y國首都江外國際機場降落。

他輕輕牽著秦斌的手臂穿過透明穹頂?shù)臋C場大廳，身邊是南來北往的過客：幾年來，秀麗的山水，美麗的女子和廉價的勞動力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的觀光客和商人，經(jīng)濟(jì)緩緩復(fù)蘇，只是脆弱。

北京此時正值隆冬，而這里卻陽光明媚，奶白色的陽光浸在綠色植物柔軟的藤蔓里又溢出來，多汁的水果，艷麗的花，黑泥土，這里是亞熱帶的氣息。

出了大廳，莫莉伸開手臂：“真暖和?！?/p>

他們上了等候已久的吉普車，秦斌坐在他的身旁，莫莉坐在前面，通過反光鏡已經(jīng)將周遭的情況看了個仔細(xì)，確信安全無虞，車子才上路。

司機說：“將軍去開會，讓你好好休息?！?/p>

他點頭，手機撥通北京的電話號碼。

此時距他最后一次與佳寧通話，已經(jīng)三天了。

電話鈴響未過三聲，有人接起。

“是，她找到這兒來了。

“沒說什么，就是問你在哪里。

“我把你的電子郵箱給她，也給了她地址。

“她選擇了后者。

“她今天早上出發(fā)了，很有勇氣。

“……生意還好，云南菜越來越受歡迎。

“不客氣?！?/p>

小山收了線，看看身邊的秦斌，像是在對他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她總是選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