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　喬?。ㄑ劾锖鴾I）我好心還成驢肝肺了。

許　遜　哼，自做多情。

喬　喬　也不知道是誰自做多情，大晚上追我都追到我們?cè)簛砹恕?/p>

汪若?！∧銈儌z都別說了，怎么都跟小孩似的？

許　遜　（撇嘴）喲，你還有自知之明嗎？你也不撒脬尿照照你自己，好像誰愛拍你似的，臭圈子。

喬　喬?。ㄑ蹨I奪眶而出）你……你是個(gè)不折不扣的流氓。（喬喬傷心地哭了）

汪若?！≡S遜，你就不能少說一句嗎？

許遜見喬喬哭得很傷心，軟了下來。他走到喬喬面前……

許　遜　別……別哭了，是我嘴賤。

喬　喬?。薜母鼈牧耍┠阕唛_，誰要你來假惺惺的同情憐憫我。

許　遜　我是真心的向你賠禮道歉。我……

喬　喬　我不需要！

許　遜　那好吧，（拿起她的手）你打我一頓吧，你只要能解氣，盡管使勁地打。你打完我我馬上就走。行嗎？

許遜一邊說著一邊抓起喬喬的手往自己臉上扇……

許　遜　我該死，我不是人，我是個(gè)臭流氓，我是個(gè)膽小鬼，我……不該……

許遜的聲音有些哽咽了，喬喬突然抱住他放聲痛哭……

喬　喬　你為什么非要跟我致氣呀？你就不是男子漢，你不是人。

喬喬邊哭邊拍打許遜，許遜不知所措地呆了片刻，他突然把喬喬緊緊地?fù)碓趹牙铩?/p>

許　遜　別哭了，我……永遠(yuǎn)不會(huì)再惹你傷心了。

汪若海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弄懵了，他失落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們。

13

喬喬家里，黃昏時(shí)分，許遜和喬喬在里屋，喬喬給他翻看照片，她指著照片上那個(gè)穿軍禮服、威武英俊的軍官：“這就是我爸爸?！?/p>

許　遜　（數(shù)肩章上的星）一顆星，兩顆星，三顆星，四顆星。喲，你爸原來是大將呀？

喬　喬?。〒u頭）我也不懂。

許　遜?。?dòng)地叫汪若海）汪若海，你快來看呀，喬喬她爸原來還是大將呢。

汪若海一個(gè)人百無聊賴地靠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在擺弄那把吉他……

汪若?！〔豢赡?，大將能住這破房子嗎。

許　遜　騙你干嘛呀，不信你來看呀。

汪若海抱著吉他懶洋洋地站起來走進(jìn)里屋。

許　遜　你看呀，跟李白玲她爹一樣。

汪若?！。┭蹎虇蹋粗掌黄沧欤┠愣欢?，這是大將嗎？這是大校。

許　遜　這怎么不是大將了？你沒見這四顆星嗎。

汪若?！∧銢]見這是兩杠嗎？兩杠四星那是大校，知道嗎？真露怯。

許　遜　（大紅臉）好像就你什么都懂似的。

汪若海　廢話，你也不瞧瞧，人家李白玲她爹住什么宅子，這是什么破房子，整個(gè)一個(gè)貧民窟。

喬　喬?。ú粷M地）破房子你還來這？

汪若海　我不是那個(gè)意思，我是說，是什么級(jí)別一看住的房子就知道怎么回事。

喬　喬　那你也沒必要這么咬牙切齒的。

許　遜　就是，其實(shí)要說起來，咱們?cè)耗瞧品孔舆€不如這呢。

汪若?！∴?，你是不是快拿這當(dāng)自己家了？

許　遜　那怎么了。

汪若?！∧悄憔透@刷一輩子夜吧，我先走了。

許　遜　你干嘛去呀？

汪若?！∥宜麐尣荒芨@等死吧？

許　遜　咱不是說好在這堅(jiān)持游擊戰(zhàn)嗎？

汪若?！∥以谶@陪你們倆耽誤青春，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