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　越　我保證不貧了。咱倆這回通宵達旦，好好地聊聊理想和人生什么的。

百　姍　你還有理想呢？

卓　越　（拄著拐跟著百姍）小看人了不是。我不僅有理想，而且還很遠大。

百　姍　那我想聽聽你到底有什么遠大理想呀？

卓　越　其實要真說起來也挺普通的。人的生命是有限的，那我怎么也得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為人民服務之中去吧。

百　姍　這理想是你的嗎？

卓　越　（一本正經(jīng)地）你嫌太一般啦？

百　姍　（嚴肅地）行了！你趕快回去實現(xiàn)你睡覺的理想去吧。

卓　越　我真的不困。我一談理想和人生就渾身是勁兒，特能熬夜。

百　姍　卓越，你要是不聽話，我以后再也不來看你了。

卓　越　噢！這么說你今天晚上是特意來看我的？

百　姍　就算是吧，我順便看看你怎么啦？今天真的很晚了，我明天還要去接我表妹李白玲她們呢。

卓　越　李白玲要來了？

百　姍　她是來陪她爸爸療養(yǎng)的。

卓　越　那你明天把李白玲叫上，咱們一起去找高洋呀。

百　姍　誰是高洋？

卓　越　就是上次在北京和我一起的那個男的，他就是高晉他哥，也剛來廣州。

百　姍　再說吧，你快休息去吧。

卓　越　那就這么定了啊，我等著你們。

百　姍　我可沒答應你。

葛南征出現(xiàn)在辦公室門口，他已經(jīng)脫下白大褂，一邊在穿軍裝……

葛南征　百姍，那是卓越吧？

卓　越　正是在下。

葛南征　（走過來）這醫(yī)院就你最特殊，你拿我們這里當旅館了吧？

卓　越　沒有。那你說我能出院了嗎？

葛南征　我沒意見。

卓　越　太好了，我早不想在這兒住了。

百　姍　（關(guān)心地）那怎么行？你還沒完全好呢。

葛南征　你把他看得也太嬌氣了，你還真把他當孩子了？

百　姍　他本來就沒長大。卓越，你快回去休息吧，我們走了。

卓　越　你們?nèi)ツ膬貉剑?/p>

葛南征　我們?nèi)ツ睦锬愎苤鴨幔?/p>

卓　越　你不值夜班了？

葛南征　我們回家值夜班去了。

百　姍　卓越，你快回去吧。

卓　越　那你明天別忘了啊！

百姍沒理他，挽著葛南征的胳膊走了……

　10

高洋在客房里靠在床給大堂里的夏紅打電話調(diào)情，壞笑著說：“沒轍，你也不陪我玩兒，我一個人閑的。你就不能偷著上來和我聊天兒呀？”

夏　紅?。▽χ捦玻┎恍?。你要是悶了自己看電視呀。

高　洋　你們這兒的電視沒法兒看。全是說外語的，沒一個會說人話的，我聽不懂。知道的是在廣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越南和柬埔寨呢。

夏　紅?。ㄐα耍┠懵牪欢畯V東話可以讓你弟弟高晉給你翻譯呀。

高　洋　我弟弟不在，其實你應該主動來給我翻譯呀。

夏　紅　我才不上你當呢。

李白玲為躲避方言，離開了北京某部醫(yī)院，并來到了廣州，在一家公司做起了生意。

11

卓越正躺在病房床上睡覺，一只手捏住他的鼻子，卓越睜眼見李白玲正看著他笑，馬上坐起來：“李白玲！”李白玲說：“卓越，你可長大了。要不是百姍告訴我，我都差點兒認不出你了。”說著頗為自然地上來擁抱卓越，卓越有些不知所措：“啊……你可一點兒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