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魚身體作痛,躥上跳下,血水沸騰,慘不忍睹。
“希望”號上環(huán)保人士自顧不暇,愛莫能助。
捕鯨船上數(shù)名水手加快轉輪,利用杠杠纜索把鯨魚漸漸拖出水面。
“住手!”只聽得一聲嬌喝,空中青影翩飛,如同一只翠鳥掠過,在海面上輕盈一點,已然躍上“第一京丸”號,是那名亞洲志愿者。瞧她秀眉蹙起,美目圓睜,絳唇貝齒,凜然不可侵犯,宛若是發(fā)怒的天使下凡。
怎么“希望”號上也有東方女子?見她秀色可餐,出海在外已久的日本水手不由得垂涎三尺,甚至忘記了捕鯨的重任。
誰知那翠衣女子凌空而起,身法巧妙,幾腳就踢飛了起繩的數(shù)名水手,嚇得那幫日本水手方寸大亂,大驚竄逃,附近幾名身高馬大的炮手惡狠狠地沖了過來,無數(shù)雙重拳黑掌朝女子齊齊勁射。
眼看那兇狠的拳頭快擊中女子的纖體,“希望”號上的環(huán)保人士看得心驚膽戰(zhàn),那女子卻輕盈俯身,避開險情,一個干脆利落的掃堂腿,又絆倒了幾個大漢,隨即一個婉約優(yōu)美的空翻,跳出了重圍。日本水手呼朋喚友,卻誰也趕不上她的凌波微步。
日本船上的數(shù)十名長叉手、投槍手和警衛(wèi)們居然被一個手無寸鐵的柔弱女子弄得團團轉,“希望”號上的志愿者出了一口惡氣。
但終歸寡不敵眾,那一幫如狼似虎的水手執(zhí)著兇器,漸漸把紅衣女子逼出了甲板,她不得不攀上了高高的桅桿。
獵獵寒風中,她孤立空中,黑發(fā)如瀑,翠衣縱橫,端莊圣潔,美不可收!
“還不快動手!”那邊,東條兇機船長和大野田濱隊長一起催促水手們盡快拖起鯨魚,駛離這片海域。
折騰了許久,小鯨魚漸漸無力反抗,露出了雪白的腹部等待屠殺。
機械輪子如同掉頭臺再次殘忍地旋轉起來,標繩一尺一尺地離開水面,小鯨魚任其擺布?!跋M碧柹先w人員心痛如割,天氣惡劣,眾人又凍又累,在最難過的時候,連吶喊的力氣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蘊涵著無數(shù)憤怒與譴責的靜默。
空氣也窒息了。
蒼天無眼。陰風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