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們得到了什么?(4)

大轉型時代:全球帝國的陣痛1900-1950 作者:(美)弗雷德里克·劉易斯·艾倫


政府因此維持了某些對整體國民經濟的控制權;在緊急時期(比如朝鮮戰(zhàn)爭爆發(fā)之后的那段時期),這些權力被擴大了。但它并不試圖管理我們的個體企業(yè)(除了某些特殊行業(yè)之外,比如原子能工業(yè),為了安全的目的,它始終是私營企業(yè)汪洋大海中的一座社會主義孤島)。因為,我們已經認識到,我們的企業(yè)如果留在私人手里會經營得更好。過去十余年的時間,為這一信念的正確性提供了一個強有力的證明。因為這十余年見證了私人經營的美國企業(yè)不僅很好地完成了大規(guī)模軍工生產的工作,而且還促進了種類多得令人吃驚的技術進步。

同樣,聯邦政府并未接管州政府和地方政府的權力,盡管它資助地方政府做了很多它們不能獨自勝任的事情。因此,存在著政府權力的廣泛分配。比方說,我們的公路系統部分是州里的,部分是地方的,只有很少一部分是聯邦的。我們的大學系統部分由各州管理,部分是自治的。我們的中小學系統大部分是地方管理(由地方行政當局管理),部分由教會管理,部分是自治的。

此外,我們還有種類非常廣泛、而且一直在不斷增加的各種志愿機構、社團和協會,以各自的方式對公共利益做出貢獻。不僅有大學、中小學、教堂、醫(yī)院、博物館、圖書館和種類繁多的社會機構,而且還有保護或促進幾乎每一樣事情的各種協會:無論你是想供養(yǎng)歐洲的孩子,還是想保護我們的野鴨,促進分區(qū)制,鼓吹給公司更大自由,擴大教會的工作,動員男孩子參加童子軍,抑或是挽救紅杉樹,你都能找到一家致力于這一目的的私營組織,有時候甚至有好幾家。還有各種基金會,它們是理想主義和遺產稅的產物。還有數不清的各種同業(yè)公會、專業(yè)協會、校友會、士兵俱樂部和兄弟會。作為一個民族,我們是偉大的參與者和征戰(zhàn)者,是志愿團體的幫助者、救助者、革新者、改良者和促進者。讓幾個志趣相投的美國人湊到一起,你很快就會有一個協會,一個執(zhí)行秘書,一份全國計劃,一次籌款活動。

一邊是志愿組織,另一邊是企業(yè)或政府,我們很難在它們之間劃出一條清晰的分界線。如果,一次社區(qū)福利基金籌款活動有相當一部分錢來自本地的公司,一家強大基金會的財源來自一家汽車公司,私營航班飛行由聯邦政府維護的空中通道,一家大學可能部分由州里支持、部分由私人掏腰包(此外,還有可能為了某項研究工作而接受聯邦政府的資助),那么,這樣的分界線確實是模糊不清的。而且,正如我們在第16章中所看到的那樣,那些分別在私營企業(yè)、在私營公共服務組織、在政府以及在州立和私立學術機構中工作的人,他們之間有著持續(xù)不斷的磋商與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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