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了!”秦逸凡還是依著自己的習慣向著湖中的老兄大喊一聲,隨后才開始伸展自己的身體。身上仿佛有些噴涌而出的力量讓秦逸凡舒服得差點呻吟出來,一舉手一投足都能感覺到那種澎湃的爆發(fā)力,真元在經(jīng)脈當中經(jīng)過時輕微的爆裂好像要把經(jīng)脈從身體當中帶出來,而這些,全部都是因為湖中那位不知名的老兄的功勞。
“你們好像很熟悉了?”林秋露一直看著他的動作,直到他的活動完成。
“當然?!鼻匾莘蚕攵疾幌?,看了看旁邊的陰尸,平靜地說道,“我沒事了,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陰尸還是那副黑色的面紗連帶頭臉和手臂被完全遮蓋住的模樣,什么話也沒有說,在原地瞬間消失了。雖說這次秦逸凡練功結(jié)果連她也被逼了出來,但天罡地煞大陣卻也因此吸收了足夠的陰煞之氣,現(xiàn)在回去,絕對是吸收煉化的大好時機。
“能習慣這樣的壓力嗎?”秦逸凡的注意力開始集中到林秋露這邊。
“估計,需要很長的時間?!绷智锫兑Я艘ё齑剑俅喂浪懔艘幌伦约旱膶嵙?,仍然很不確定地說??磥?,自己這個名義上的護衛(wèi),還要很長的時間頂著虛名了。
“你一直在努力試圖適應這些煞氣嗎?”秦逸凡隨便地問了一句,腳下已經(jīng)開始行動,打算回客棧了。林秋露一愣,但還是老實地點了點頭。
秦逸凡的腳步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林秋露也一直跟著。走了幾步,秦逸凡突地停下來問了一句:“為什么不學學他們幾個?難道只能適應,而不能更進一步地吸收利用嗎?”
林秋露一怔,停下了腳步。以前秦逸凡指點張崇的時候,林秋露并不在,所以也沒有往這方面考慮。最近這一段時間,她一直都在一心一意地想著要迅速適應這里,然后做一個名副其實的護衛(wèi),也沒有和其他人溝通過,導致其他人都在想方設(shè)法突破,只有她一個人在不停地嘗試著去適應。
但相對來說,因為她的一心一意,至少,在距離客棧的遠近上,她是大大超過那些人的。此刻聽了秦逸凡的話,卻忍不住心中一動,開始思索著自己修煉的方向。
在這個地方練功,不但無法增加修為,反而還會遭到各種各樣的阻撓,實在不是一個適合修煉的地點。甚至有時候,她非常希望秦逸凡能夠主動離開這個鬼地方,至少她可以做一個真正的護衛(wèi),修為也能夠逐步提升。
張崇他們離開的時候,她也大概知道了他們幾個的進境,不過當時并沒有在意,現(xiàn)在想想,很是不應該。但自己真的要這么做嗎?真的要想著吸收這里的陰煞之氣來淬煉飛劍,然后增加修為嗎?
林秋露仿佛依然徘徊在兩個選擇之間,緊跟在秦逸凡身后,但卻一直神不守舍。
“你是怎么選擇的?”整整一天林秋露都在思考這個問題,緊緊皺著的眉頭一直就沒有舒展過。一直堅持到了晚間,看秦逸凡起身要離開的時候,這才攔住了他,開始追問。
“無法做決定?”秦逸凡看林秋露這樣就知道她在煩惱什么,只是他不是很明白,難道林秋露真的難以抉擇?張崇他們不是第二天就找到了方向嗎?
“我想知道你的答案?!绷智锫兑Я艘ё齑剑路o法下決心的模樣。但有一點她很清楚,秦逸凡既然能承受那樣大的壓力,一定也是因為做出過正確的選擇。
看了看這個年輕的女護衛(wèi),秦逸凡輕輕地搖了搖頭,繞過她走了出去。不過,沒走幾步,秦逸凡的話就飄入了林秋露的耳中。
“我沒有選擇,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吸收陰煞之氣?!?/p>
不管林秋露如何考慮這個問題,秦逸凡自己依舊保持著自己的習慣,回到拳印湖邊,坐下來一邊輕松地練功,一邊開始思考自己的道路。
從目前來看,自己的確是沒有辦法吸收這陰煞之氣,而且,雖然自己想要的是踏入修道的門檻,但說實話,直到目前為止,除了在養(yǎng)氣方面有所斬獲之外,其他毫無所獲。
修道并不是說說就可以的,一個人想要摸索著入門,可不是一句話兩句話的事情。就連那些佛門道門的始祖,也都是窮其一生、耗盡心力這才達到的,秦逸凡對一步登天這種事情,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期望。和武學的道理一樣,欲速則不達。
好在暫時可以不用分心力求達到什么樣的境界,目前只要一心一意地和湖中的那位老兄一起錘煉切磋就好,其他的盡可以放到這件事完成之后。
指點丹鼎門的張崇,也只是自己一時興起,同時內(nèi)心當中還存了想要側(cè)面觀察一下他們的師門道法的念頭,倒不是說故意要引他們上歧途。反正他們本來也是過來驗證陰煞之氣是不是可以吸收煉化的,這樣的方式并沒有錯誤,就算是好心辦壞事,秦逸凡也不會有什么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