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凡居然讓如此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去外面把那些牛搬進(jìn)來?沒錯,大家都沒有聽錯,秦逸凡確實用的是“搬”字。難道這個嬌小的女孩比那個精壯的番族大漢還要強(qiáng)悍嗎?
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大家都以為秦逸凡是會錯了意,讓這個雖然沒露出面目但身材嬌小的女孩把那些牛牽進(jìn)來吧!
龍統(tǒng)領(lǐng)可沒有誤會,雖然沒有直接看出秦小玲千年陰尸的身份,不過,一具僵尸和一個普通精壯的人比力氣,那顯然是不在話下的。至于林秋露,則完全對秦逸凡的這種做法表示不齒,力大無窮的千年陰尸,和人家一個蠻夷小民比力氣,這不是欺負(fù)人嗎?
至于大將軍和皇上,則一點都沒有其他人的那種緊張。既然秦逸凡站出來,那就沒有什么可操心的。以大將軍對他的了解,秦逸凡還從來沒有那種信口開河的習(xí)慣。
不知道秦小玲到底有沒有明白秦逸凡的話,反正轉(zhuǎn)身向著外面走去了。旁邊路過的禁軍衛(wèi)士們個個都分開身形相讓。
大家都十分迫切地想知道,剛剛因為獻(xiàn)寶奇跡而讓皇上龍顏大悅的秦逸凡,到底還能不能再次給大家一個驚喜。
一手拿著自己熟悉的那柄菜刀,站在場地中央,秦逸凡靜靜地等著秦小玲把牛搬進(jìn)來。以秦小玲的力量,把那些犍牛一只一只搬進(jìn)來是沒有問題的,只要隨便搬進(jìn)來一只,那個番使號稱力士的大漢就算是輸了。中原天朝一個女子也有這樣的力量,他們還有什么可炫耀的。
不過,在秦小玲沒有回來的時候,大家的目光都是集中在秦逸凡身上的。一身看起來不起眼的土布衣服,健碩的身形,年輕的面龐,一副老實人的面孔。那兩件寶貝,也不知道他是走了什么狗屎運才拿到手的。這次這樣貿(mào)然地站出來,雖然話說得很有道理,可是,一旦不及番邦之士,那可就真的丟臉了。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不看好秦逸凡,只是現(xiàn)在木已成舟。從他準(zhǔn)備的屠刀上就可以看出來,和人家比,還是有一定的差距啊!那個番邦屠夫的屠刀細(xì)長狹小,真正符合《庖丁解牛》中描述的那種“游刃有余”的特征,而秦逸凡的屠刀,怎么看怎么像一柄刀面略窄的菜刀,不,這明顯就是一柄菜刀,連那個廚師用的切薄片的菜刀都不如,如何能夠解牛?
等待的這段時間,已經(jīng)有幾個大臣不怎么看好秦逸凡,心中開始思索如何想辦法在秦逸凡只要不怎么難看的情形下應(yīng)對那些番使的說辭??刹荒芤驗樗粋€人,讓整個天朝蒙羞。
場地已經(jīng)清理得差不多了,之前那個屠夫弄出來的那一堆牛肉牛骨牛皮都已經(jīng)搬走,連地下的些許血跡都清理得干干凈凈,只留下那幾個木架和地下的幾個新木盆,用來盛放接下來解牛之后的骨肉。
秦小玲沒有讓大家多等,很快大家就聽到了宮門那邊的動靜。不過,不是之前大漢舉著犍牛的那種沉重的腳步聲,而是幾個禁軍侍衛(wèi)的驚呼。
隨著驚呼聲越來越近,大家也都看到了這邊的情形。只是第一眼,所有人都如同那些禁軍侍衛(wèi)一般,不由自主地驚呼一聲。有幾個的聲音特別響亮,驚叫一聲之后醒悟過來,這可是在御前,君前失儀可也是不小的罪名,頓時出了一身冷汗,趕忙把嘴掩住。
不過,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秦小玲那邊,沒有人會注意這幾聲稍顯的有些大的聲音。就連皇上自己,也好像驚呼了一聲,饒有興味地站起身來,高高地看著那邊的情形。
隨著禁軍們的身形閃開,眾人最先看到的,居然是幾頭被疊在一起的犍牛,下面三頭,上面兩頭。牛都被綁著四蹄,哞哞直叫,但一點也動彈不得。這一跺牛,此刻就慢慢地向著場地中央移過來。
看不到人,確切地說,是秦小玲的身材實在太嬌小。大家瞪到了極限的眼睛,只看到了那五頭差不多每頭都有千斤以上的犍牛好似懸空一般,向著場地的中央慢慢靠近,卻沒有一點聽起來稍微有點沉重的腳步聲。可以說,下面舉著五頭犍牛的秦小玲,根本就是如同閑庭信步似的,聽不出有半點吃力。
全身都被黑紗覆蓋,誰也看不出秦小玲此刻的表情,也看不到面容。如果不是親眼目睹這樣的奇跡,誰又能相信,一個經(jīng)過仔細(xì)挑選的蠻族大漢也要十分吃力才能舉起的大犍牛,這個看起來嬌小柔弱的女子居然一次扛了五頭回來。
現(xiàn)在人們基本上都明白,為什么秦逸凡當(dāng)時要用一個“搬”字了!
走到場地中央,五頭犍牛被輕輕地放下,如同秦小玲放下幾個珍貴的杯子一般。下面的牛著地,好像還害怕被上面的牛壓到,兩手一伸,上面兩頭被舉重若輕地提了起來,放到了一旁。
幾個番使和一直留在場上的那幾個番族人士,被秦小玲這一招驚得瞠目結(jié)舌。雖然料定了那些將軍什么的不會在這個上面出頭,即便是禁軍大內(nèi)的高手也不屑于和挑選的蠻族力士來比拼,沒想到跳出個秦逸凡,更過分的是,還有個看起來比秦逸凡更恐怖的秦小玲。
幾頭犍?,F(xiàn)在一字排開,都躺在地下,不停地哞哞叫著,等待秦逸凡的挑選。幾個番使臉色鐵青,看著場中的秦逸凡,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出,肯定不是什么開心的事情。
皇上已經(jīng)面帶笑容坐了下來,開心地看著場地中央,秦逸凡只站起來兩次,每次都給人一個巨大的驚喜。現(xiàn)在整個宴會場上僅有的幾個草民,讓我中華天朝在氣勢上占盡上風(fēng)。天朝的威儀,不用說,早已深深的植根在這些番族心中,想要在這里挑戰(zhàn)天朝的氣度,實在是不自量力。
大家都在看著,看秦逸凡要挑選哪一頭。眾人心中早已有了主意,不管秦逸凡這次挑選哪一頭,做出什么樣的東西,就算和那些番族同樣的生肉,也要咬牙吃上一口,大聲地稱頌,看那些囂張的番使面子往哪里擱。
秦逸凡上前,在五頭牛之前一一走過,仔細(xì)地端詳著。既然要比,自然是要挑選最好的,讓那些番族們心服口服。
“這頭不行!”秦逸凡搖了搖頭。話音剛落,面前的犍牛仿佛突地長了翅膀一般,呼一聲整個飛了出去,在空中劃了一條美妙的弧線,越過了宮墻,消失在大家目光無法企及的遠(yuǎn)方。
原來秦小玲一直跟著秦逸凡,秦逸凡一搖頭,秦小玲立時單臂拉著捆著四蹄的犍牛扔了出去。這個動作,讓剛剛平靜下來的賓客們再次瞪大了眼睛。
一頭犍牛,差不多有千余斤,把它舉起來,少說臂膀也得有千斤之力。舉上五頭,就是五千斤之力。可這隨手一扔的動作,卻讓大家更加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里距離宮墻可足足有上百步,單臂一扔就能扔到宮墻之外,況且還是千斤的犍牛!
幾個番使差點嚇得魂飛魄散,互相看了看,幾個人臉上都是驚駭?shù)谋砬?。看來這次是自取其辱了。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個時候想說什么已經(jīng)遲了點,只能接著往下看。
秦逸凡走到一頭牛面前,只要搖頭說不行,緊接著犍牛就會被秦小玲扔出宮墻,最后,只剩下那頭最大最壯碩的。
解開了綁著四蹄的繩子,秦逸凡看著犍牛慢慢地站起來,觀察著周圍陌生的景色。好像捆綁了這么長的時間,犍牛依然還有些不安,不停地轉(zhuǎn)著圈子,哞哞直叫。
“不管是牛還是其他的牲畜,如果在宰殺之前讓它受驚,肉質(zhì)都會或多或少地受到影響?!鼻匾莘才ゎ^沖著那個番族廚師和屠夫,彷佛指點一般的說道,“你們不應(yīng)該不明白這個道理吧?”
這個道理他這么一說,幾乎所有人都覺得有理。不過,他在這個時候一邊教誨番族廚師和屠夫,一邊慢慢地等待犍牛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