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影,你看誰來看你了?”媽媽對我更加愛護(hù)和溫和,可這只會讓我更加煩惱。
“我誰也不想見,我‘沒臉’見人!”媽媽被我把話噎回去后怔怔的望著我,好象不認(rèn)識我了。是啊,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誰了。但看到媽媽的表情,我的心一下子疼了,我怎么可以這樣。
“對不起,媽媽...是誰啊?”
“紫影,不認(rèn)識我啦!”是阿文。她是我中學(xué)時最好的朋友,后來去了別的城市,除了通通電話,沒有再見面,想不到竟在這重逢。
“阿文!我好想你啊。”說著,這不爭氣的眼淚又來了。媽媽出去了。
“你怎么弄的呀?”阿文心疼的問。
于是我原原本本的把這個詭異的故事講給了她。想不到阿文聽完后冷笑一聲,“這個厲鬼,不用怕她!”
“你說什么,是鬼鬧的?”我的手心都涼了。
“我有辦法不讓你受傷害。她只是個小屁鬼,不用怕。你忘了,我們家世代供佛,已經(jīng)有仙體保佑了,我送你本心經(jīng),你要天天誦讀,會對你有幫助的?!闭f完就把一個小冊子掏出來,“這是‘大悲咒’心經(jīng)。我從來都隨身帶著,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能完整的背下來了。送給你吧。”
我感激的接過來,象是接過了救命的稻草??梢淮蜷_就傻了,“我不認(rèn)識藏文呀!”
“沒關(guān)系我教你。”
于是阿文一字一句的教會了我“大悲咒”。每天我都把那本小冊子放在枕下,想起來沒事就讀一遍。久而久之,我覺得臉上奇氧。
那天,護(hù)士來換藥時驚奇的發(fā)現(xiàn)我好得速度出奇的快。
我出院了,但臉還是斑斑點點的,很難看,可我的心已經(jīng)變了,我變得很包容,不在乎那些事了,佛曰“色既是空,空即是色。”
而且,我也不再害怕什么鬼不鬼的,開始在晚上看電視到深夜,其實我在等她的出現(xiàn)。
終于,她來了。我平靜的望著她,她的眼里閃著仇恨和惡毒。
“你為什么這么做?”我問。
“本來不屑于告訴你,反正你要和我一樣,就讓你知道好了?!彼幚涞囊恍?,“我是個模特,卻在拍廣告的時候,被一個嫉恨我的女人下了迷藥,并被那個導(dǎo)演強(qiáng)奸了。其實那天你看到女孩不是我,只是一個用了我洗面奶的女孩?!?br>
她一這么說,我才想起來,小小也是越長越象她。我也一樣,只不過那個時候不會想到這些。
“你們用的都是我的毒血,下了我詛咒的毒血。所以你們有了強(qiáng)烈的仇恨,這有利替我復(fù)仇?!?br>
我想起那幽幽的綠色液體,直想吐。
她顯然看穿了我的心思,得意的笑著說:“我是自殺的,因為我受不了社會的輿論和壓力。但我的影象鎖在攝象機(jī)里,所以我利用它來抱服所有虛榮的女人,和好色的男人?!?br>
我也知道了為什么小小死的時候會一絲不掛了,那個男孩他活該。
“你也是有道理的?!蔽彝肆艘徊秸f,“但是這世上有太多虛榮的女人,有太都好色的男人,你殺的完嗎?”
“我不管!”
“你的怨念隨著害人越多只會越重,你放棄吧,去投胎轉(zhuǎn)世不是更好嗎?”我真誠的勸她,因為我覺得她其實挺可憐的。
“哼!”她完全不理會這些,更加兇狠的說,“不用了,都是你干的好事!我今晚就是來報仇的。要不是你在強(qiáng)光下打開我的瓶子,我就不會在今夜0點之前魂飛魄散了?!?br>
我莫名其妙,但轉(zhuǎn)念一想就通了,她怕陽光,而攝象機(jī)的閃光燈也又熱又亮,而我拍完馬上就,咳,我說怎么當(dāng)時打不開那個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