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最冷的鳥(小說)(4)

蓮花之吻 作者:徐顥菲


  忽然聽見頭上有沙沙的翅膀聲,我抬頭一看,驚喜的發(fā)現(xiàn)是斑布,它正叼著我的衣服朝遠處飛呢,我先是一喜后是生氣,這讓我怎么從水里出來呀,這個斑布。
  
  我想或許它能掉件衣服回來,結(jié)果一直等到月亮生起來了,也不見它回來,我大聲的呼喊著斑布,可是卻沒有回應(yīng)。我氣惱的爬上岸,四下看,確定一直都沒有人才放心的四周尋找看有沒有可以做成衣服的植物。
  
  忽然“撲通”一聲,把我驚嚇的差點摔在地上。我忙又躲回水里,一動不動。一會兒四周安靜了,我看清岸上多了一個人,面朝下躺著。我小心的朝他靠近,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昏厥了。再仔細一看他受傷很重,臉上還淌著濃稠的血,我忙把他拉上岸。
  
  剛才我觀察這里的植物和我小時候生長的鎮(zhèn)子完全不同,沒有荇這樣的植物,許多植物有著濃郁的芳香,卻叫不出名字,但我在很古老的書里看過,一些濃郁芳香的植物可以用做鎮(zhèn)定和舒緩疼痛作用的藥物。于是我拔一株干莖修長的植物,它雖無花無果,卻異常芳香,想必可以做那種藥物。我咀嚼碎了細心的敷在他的傷口上。他呻吟了一下,額頭滾燙。我想他需要好好的修養(yǎng)。
  
  他動了一動,睜開眼,定定的看著我。目光灼烈而迷離,我忽然想起自己是光著身子的,立即丟下他,逃回水里去了。我想他一定當我是水妖了。心里第一次把斑布狠罵一頓。
  
  一抬頭,斑布就在頭頂看好戲,“你。。?!蔽以掃€未出口,它已經(jīng)落下一件衣服,我忙抓了穿,怎么是復(fù)古的樣式呢?貼在身上細軟冰涼。
  
  再回到岸上,那人已經(jīng)又昏厥過去了。我仔細打量他發(fā)現(xiàn)他奇丑無比,但和我倒很象,也是黑發(fā),黑而濃密的睫毛,身上的衣服樣式復(fù)古不說,手里還多一把佩劍。我四處張望,遠處有了燈火,我忙跑去找人來幫忙。
  
  開門的是個中庸老實的老頭,一看我先一驚,戰(zhàn)戰(zhàn)巍巍的問我有何貴干。我什么也不說,拉他就朝溪邊跑,把老頭嚇的不輕,后來說我這丫頭瘋瘋癲癲的。
  
  在這里住久了,也就習慣了,真的如母親所說,我終于找了一個所有人都和我長的一般模樣的人群。在這里,人們都說我貌美如天仙,就是舉止瘋癲,不懂禮數(shù)。
  
  我問他們這里有沒有荇草,他們說聽都沒聽說過。人們到是很欣賞我的琴,許多人出高價想購買,我都告訴他這是我的紀念物品,不能出售。平時,我會給他們彈琴,其實我只是為了給涯云聽。
  
  涯云就是我那天在溪水邊救起的男子。他和周圍的人不同,身上帶著霸道祥和相交織的氣質(zhì),他很少說話,也不吐露來歷,看人的眼睛冰冷深邃。只是看我的時候略有不同。
  
  我一彈琴,他就找個看似不經(jīng)心的位置坐下,靜靜聽,有一眼無一眼的看我。我的心頭就會激起無盡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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