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嘀咕:“記不住你的名字又不是什么大錯,你以為你的名字很好聽?!蓖A艘幌?,問:“你是不是搶了他們什么寶貝,他們這樣追殺你。”
他又笑了,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不過,他笑起來還真是蠻好看的,怎么沒有導(dǎo)演挖掘他去演偶像?。?br>
他說:“我想——我是搶了——搶了他們的錢?!?br>
她恍然大悟:“哦!那幾張信用卡?!你搶了他們不少錢吧。”
他慢吞吞的說:“是不少?!?br>
就是嘛!連累得她也跟著他亡命天涯。這么一出神的功夫,忽然聽到一聲巨響,接著車身突然向一邊沖去,失去控制了!
他搶過方向:“他們打中了輪胎!”
他的動作好快,一下子就將方向全部打盡了,可是車子仍然一頭撞上了護欄。他們兩人向前撞去,還好系了安全帶,又有充氣氣囊。
“下車!”
他的反應(yīng)永遠(yuǎn)是那么敏捷,一下子就把她拖了出來。仍然像抱洋娃娃一樣的將她輕巧的放到了護欄外。
“不要!”
十多米高的斜坡,跳下去肯定沒命!他將她摟住,像小孩子坐滑梯一樣的溜下去,風(fēng)聲從她耳邊刮過,她嚇得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只怕他一失手自己就要跌得粉身碎骨!
拍動作片是什么滋味,今天她可嘗盡了!
他們終于平安的滑到了下面那條路上,可是有一部車急剎著橫在了他們面前,車門一下子全打開了,四五枝槍對著他們兩個人,那些人用日語大聲的叫喊著什么,她看了他一眼,他無可奈何的舉起手來,是啊,除了投降,他們還能做什么?
幾乎在她眨眼的一瞬間,他突然出手了,一掌劈在離他最近的那個人的手腕上,那人的槍“啪”的掉在地上,他就勢一帶,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那人摔在地上,沒等所有的人反應(yīng)過來,他飛起一腳踢掉了另一個人的槍。就在這時,車那邊的一個人舉起了槍。
她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尖叫:“小心!”撲過去想用力推開他,她的手剛剛碰到他,一股突如其來的外力就撞向了她的身體,她失去了平衡,他們兩個人都倒在了地上,他抓起地上的槍舉手射擊。
近在咫尺的槍聲令她大大的震動,而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左肩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她伸手一摸,滿手都是血!受傷了?她一半是痛,一半是驚恐,身子一軟就倒在他的懷里。
他已經(jīng)用槍指住了最后一個站著的人,那人渾身發(fā)抖:“楊先生……”
他的聲音冷得令人不寒而栗,他輕聲的說了一句日文,她聽不懂,接著他就開槍了。
那人直挺挺的倒下去了,她驚惶失措的問:“他死了?”
“死了?!彼唵蔚恼f,冷冷的瞥了地上呻吟掙扎的三個人一眼,抱了她上車,那些人竟沒有爬起來阻止。
他啟動車子,她用手按住傷口,血像泉水一樣的涌出來,她眼淚汪汪的。他問:“很疼嗎?”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著問:“我會死嗎?”
“當(dāng)然不會?!彼麑④囬_得好快,他腿上的傷口也涌著血,她問:“你的腿?”
“不要緊?!彼淖旖巧蠌?,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笑??墒撬龁柩手f:“你還笑,我們兩個都要死了,你還笑得出來?!?br>
他看了一眼后視鏡:“死?還早得很呢。”
她回頭看,發(fā)現(xiàn)又有兩部車跟上來了,這次他們是插翅也難飛了!她忍不住哭出聲來。他問:“你哭什么?你即將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br>
她瞪了他一眼,他說:“我不是在開玩笑,你救了我兩次,我就在想怎么樣報答你?,F(xiàn)在我下了決心了,我決定以身相許?!?br>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卻不小心牽動了肩膀上的傷口,痛得眼淚又掉下來。可是她仍然咬牙切齒的罵出來:“無恥!”
他傲然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就是我楊逍的妻子?!?br>
沙文豬!好象全世界的女人都跪在他腳下似的。幸好他只是個被人追殺的小偷,不然真想不出他是什么嘴臉!
她說:“我才不要做你這個瘋子的妻子。”扭開頭去不理他,卻發(fā)現(xiàn)他正在減速。后面的車正在加速追上來,他真的不要命了嗎?她驚恐的大叫:“喂!你做什么?”
他說:“你既然不肯做我的妻子,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竟然一下子就將車剎住了,后面的車立刻趕上來,一前一后的夾住了他們的車,她聽到一陣關(guān)車門的“嘭!”“嘭!”聲,七八個和剛才一樣的黑衣人圍了上來,她驚恐的抓住他的衣襟:“我們該怎么辦?”
他大笑著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她在極度的驚惶里也顧不上指責(zé)他的輕薄,她瞪著一雙圓圓的眼睛看著那些人,離得這樣近,他們手里的武器也可以看見了,為首的那個黑衣男子已經(jīng)抓住了車門,她驚呼一聲將頭埋進(jìn)他的懷里,她從來沒有想過會在東京被亂槍打死!
死亡的地點和方式都是她接受不了的,她不要這樣死!
“楊先生?!?br>
簡單的語句里透出不可置疑的恭敬,而且并沒有想像中的亂槍加身,她有些狐疑的抬起頭,正好看到所有人正齊齊鞠躬的場面,他們先禮后賓,或者亂槍打死他們前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先行禮做遺體告別?
他抱著她下了車,立刻那些人發(fā)現(xiàn)了他的腿傷,差不多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有人立刻想伸手接過她去。
“不?!彼唵蔚谋砻髁俗约旱囊庖姡幸稽c明白過來了:“這些人不是和剛剛那些人一伙的?”
“對,這是自己人。”他向她解釋了這么一句,就轉(zhuǎn)過臉去吩咐為首的那人一長段話,日語她本來懂的就極少,他說的這么長,又這么流利,她只聽懂了一句,就是“回去”,等等,他要去什么地方?
她稍稍安下來的心一下子又提到嗓眼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要帶我去哪兒?”
他不答,抱著她徑直上了那些人的一部大轎車的后座。她害怕起來:“喂!放我下來,我不要再跟著你了,我受夠了!”
他還是不理她,她驚恐起來,看他的這種前呼后擁的架子,他一定不是個普通人了,當(dāng)然,他當(dāng)然不會是個普通人,不然怎么會有人追殺他,又有這么多人是他的下屬?他一定很有勢力,她瞪著他:“你是不是黑社會?”
他坐在了她身邊的位置上,還是笑了一笑,才慢吞吞的答:“如你所愿,小姐,我是的。”
她拼命的向后縮:“你要帶我去哪兒?”
他笑得邪異詭密:“當(dāng)然不會是什么好地方!”
她心急肩痛,失血過多,又讓他這么一嚇,一急眼前一黑,就昏過去了。
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