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去看看。反正都來到這了。”李慶川招呼著黑子。說完,李慶川便領著黑子,向著石室另一頭的隧道中走去。
剛走進隧道,黑子便一邊扭動著身體,一邊發(fā)起了牢騷:“哎,李慶川,你有沒有覺得這怎么這么熱?。 ?/p>
“恩?熱?沒有啊。哪熱了,我們現(xiàn)在可是在地底下。你嚇傻了吧?”李慶川譏諷道。
“靠,真的。越來越熱?!焙谧右贿呑咭贿叡г沟馈?/p>
“別鬧了,快看。”李慶川把手電舉高,示意黑子注意看前方。原來,這一段筆直的隧道并沒有多長,走了幾十米后,隧道的盡頭便出現(xiàn)在了手電的光芒中。而在盡頭處被光照亮的四壁前方,則仍是一片未知的黑暗。
“到頭了,”李慶川說道:“快點,看看有什么東西。”
說話間,李慶川就已經邁出了隧道。可李慶川前腳剛邁出隧道口,便聽見了身后黑子的一聲慘叫。黑子的叫聲還沒落,李慶川就感到了,自己身體內也卷起了一陣熾熱的熱浪,仿佛是內臟在一瞬間被換成了巖漿一般。他不禁痛苦的蜷下身去。
可出乎李慶川意料的是,這股熱浪在像海嘯一般把李慶川從頭到腳刷了一遍后,竟然在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李慶川甚至還沒來得及體會出這感覺到底應該怎么形容,炙熱的感覺就已經完全消失了?;剡^神來后,李慶川活動了下腿腳,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異樣。于是他便轉過身,關心起了身后的黑子。
黑子那邊的情況就要糟糕得多。就在剛才發(fā)出那聲慘叫的時候,黑子便因為忍受不了巨大的痛楚而癱倒在了地上——現(xiàn)在看來,也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已經無力出聲的黑子,此時正躺在地板上抽搐著,白眼也越翻越高。
“什么鬼地方!”李慶川一邊罵,一邊把黑子向來時的隧道里拖去。一直將他拖到原來的那間石室里,黑子的抽搐才算完全停止下來。看見黑子似乎已經不那么痛苦了,李慶川便將黑子扶了起來,讓他靠著坐在墻角。
“黑子!黑子!怎么樣了!”要死不活的李慶川焦急萬分。
聽見了李慶川的呼喚,黑子吃力地睜開眼,看了看自己的哥們,點了點頭。所幸的是,雖然暫時有點神志不清,但他的呼吸還算平穩(wěn),看樣子是沒有什么性命之虞了。不過看樣子,一時半會他還恢復不了。
“這是怎么回事,”李慶川一邊說話,一邊看著這條漆黑一片的隧道:“你先在這歇一會兒,我倒要進去看看那是個什么地方!”說完,李慶川站起身,在看了眼黑子最后一眼后,又一頭扎回了隧道中。
在邁出這條隧道另一頭之前,李慶川已經做好了再一次經受那股熱流煎熬的準備??勺屗械狡婀值氖?,這一次,自己的體內并沒有出現(xiàn)那種令人無法忍受的熱浪,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由內而外的非常溫暖的感覺,就像是渾身被泡在溫水中一樣。已經被這隧道中的冰冷和潮濕弄得非常不適的李慶川,頓時感到一陣愜意。
不過,雖然感覺好了許多,但李慶川還是清楚地知道,自己正處在一個密閉的地底空間中。如果不趕快弄清楚這里到底有些什么的話,這地方對于自己便是非常危險的。想到這,李慶川就顧不得享受自己體內的那種溫暖感覺了。他將電筒向較遠的地方照去,試圖對這個地方了解個大概。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這一次,在電筒的照射距離內,并沒有出現(xiàn)可以阻擋光束的墻壁。手機上的那種發(fā)光二極管所產生的光線強度,本來就比不上手電筒里的燈泡,而四周的黑暗似乎也了解這一點,它們輕易地便將這點可憐的光束吞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