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說:女人總會留在讓自己快樂的男人身邊,記住的卻永遠是令自己傷心的男人。
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醒來已經是月影星稀了,老狐貍摸著我的頭,笑著說:“餓了嗎?”我努力睜開眼,環(huán)顧四周,白色窗簾,白色被單,白色大理石……
“這是哪?”我費了好大勁才冒出了幾個字。
“醫(yī)院。”
“先給我來口水。”
“哦,好?!?/p>
他輕輕地把我的頭扳過來,靠在他的肩上,再小心翼翼地把杯子放到我的嘴邊,說:“來,慢點喝?!?/p>
咕咚咕咚灌進整杯水,突然就覺得身上有了力氣。
咳了兩下,清了清嗓子,問他:“我怎么在這里?”
“我送你來的啊,聽說你一天暈了好幾次,我都快嚇死了?!?/p>
我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說:“暈了好幾次?你聽誰說的?”
“你們單位的老師啊。”
“馬老師?”
他坐在我床邊:“對,她說她姓馬?!?/p>
我搖搖頭:“唉,真沒想到,人的嘴巴是和屁股成正比的。”
老狐貍一臉疑惑:“你說什么?”
“哦,沒什么,她還跟你說什么了?”
“我哪還有閑情逸致管她說什么,擔心你還來不及呢。”
我長舒了一口氣,謝天謝地。不過,他把我送到醫(yī)院來,為什么我自己完全沒有知覺,Sunny和馬老師為什么沒有阻攔,如果老狐貍是壞人怎么辦,那我現在豈不是惡狼口中的羔羊?越想越氣,這幫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
老狐貍忙伸手摸我的頭,我半睜開眼,扶住他的手。他說:“怎么了,還是不舒服嗎?”我搖頭。
“那是,餓了?”
我搖頭。
“還要喝水嗎?”
“不要。”
“那是怎么了?”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你是壞人嗎,老狐貍?”
“哈哈,對你就是壞不起來,你說怎么辦呢?”
“切,你哄我,哄我就是折磨我,哼?!?/p>
“真不講理,我疼你還來不及?!?/p>
我嘴一噘,說:“你就是壞人!”
“那壞人現在要帶你出去吃東西,你要不要去呢?”
我趕忙從病床上爬起來:“那還等什么。”
去的是醫(yī)院附近的一家西餐館,有干凈的落地玻璃窗,有漂亮的玫瑰花,還有美妙的鋼琴伴奏。在我眼前的是一個懂得生活的男人,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會讓你倍感輕松,因為他時刻想著的都是讓你快樂。他會用手指刮你的鼻尖,用紙巾為你擦凈嘴角。我喜歡這樣,讓我有種被寵溺的快樂。然而,每當想起“大學老師”時,心中還是會蕩起些許酸澀。
人常說:女人總會留在讓自己快樂的男人身邊,記住的卻永遠是令自己傷心的男人。
那么,我究竟記住了誰,最終又會留在誰的身邊呢?
他伸出右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說:“喂,在想什么?”
“沒,沒想什么?!?/p>
“工作還開心嗎?”
“還行吧?!?/p>
“興致不高嘛。”
“哪有,我現在是人民教師了,我多光榮啊?!?/p>
“哈哈,喂,光榮的人民教師,跟你談筆生意好不好?”
我攤開雙手,說:“請講?!?/p>
“你現在是不是一個人???”
我瞪著眼睛看他:“你想打什么主意?”
“有個朋友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房子,不知你愿不愿意跟她合住,放心,付房租的?!?/p>
“什么朋友,情人?”
他伸出右手無名指來戳我的腦門,說:“我的情人舍得放到你那里嗎?”
“這么說,你家里還真藏著一個?”
“一直沒有,不過……”他探身湊近我的臉,“不過,你可以來填補這個空缺?!?/p>
我白了他一眼,說:“呸,想的美?!?/p>
他笑著說:“怎么樣,人民教師,發(fā)揚一下你的高尚素質吧?!?/p>
“人好嗎?我可不愿意她帶些不三不四的人回家。”
“放心,肯定不會?!?/p>
“有夜游的毛病嗎,我晚上習慣在客廳看碟,我不喜歡有人像幽靈一樣出現在我眼前?!?/p>
他看著我,雙手托著下巴,故作沉思狀,說:“這倒不清楚,要睡過了才知道?!?/p>
“你想嘗試一下?”
“你批準嗎?”
“我才懶得管你呢?!?/p>
他笑,笑得十分曖昧,比老狐貍還老狐貍。
和老狐貍談成了一筆小生意,這意味著每月將有多出的一筆收入供我“腐敗”。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