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接踵而來的傷害,一封匿名信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不想再追究什么了,原來,面對蘇小航,我也有或深或淺的誤解。
蘇小航還是從我家搬了出去,在我不在家時,默默地搬走了。
在許久以后的某一天,我聽說他做了電臺的DJ,有天我打車回家,從收音機里聽到一個聲音,那聲音似曾相識。在電臺里他講了一個故事,他說在他還是大學生的時候喜歡過一個比他大的女孩,后來陰錯陽差對女孩有了些誤會,他總是想盡辦法折磨她。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知道自己誤會了她,他懊惱萬分,最終離開了女孩,以此作為對自己永遠的懲罰。然后他放了一首小野麗莎的《You are the sun shine on my life》,那個DJ的聲音像極了蘇小航。
我打好了辭職報告,準備藝術節(jié)一過就交上去。藝術節(jié)的前一天,唐吉德找到我,說:“準備得怎么樣了?”
我點點頭,說:“都可以了,藝術節(jié)一過我就離開。”
他微微嘆了口氣,說:“也許你真的該好好休息一下了?!?/p>
唐吉德走后,小秘走進辦公室,氣哼哼地瞪著我,說:“都快被ST踢出去了,還在這勾引男人?!蔽业皖^收拾東西,不想理她。她更來勁了,接著說:“別以為不說話就完了,勾引男學生,和男學生同居,現(xiàn)在還來勾引小老板,真不要臉?!?/p>
我抬起頭,質(zhì)問她:“你怎么知道我和男學生同居?”那封匿名信雖然傳得沸沸揚揚,但“資本家”和主任從沒在ST內(nèi)部說過此事。
“我,我聽其他培訓中心的人說的?!?/p>
我站起身,用手抓住她的脖領子,厲聲質(zhì)問:“那封匿名信是不是你寫的?”
她把我的手打開,說:“你想干什么?”
“反正我也不打算干了,你說我想干什么?”
她大叫著:“朱麗雅打人啦?!?/p>
我用右手捂住她的嘴:“說,是不是你?”
她嘟囔著:“你有什么證據(jù)?”
“那天我和Sunny說這件事的時候你就在門外,我們剛說完你就走進來了?!?/p>
她用力扳開我的手,說:“是我又怎么樣?你為ST做過什么貢獻,唐先生為什么對你那么好,不就是會顯擺幾句英語嗎?你有什么資格得到唐先生的愛?”
我一愣,恍然大悟:“原來你又盯上了唐吉德。”
她冷笑說:“你沒有證據(jù),告不了我?!?/p>
我擺擺手,說:“你走吧?!?/p>
比起接踵而來的傷害,一封匿名信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不想再追究什么了,原來,面對蘇小航,我也有或深或淺的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