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群翰不想掃她的興頭,就乖乖地去了客廳,看茶幾上果盤里有洗好的葡萄,順手摘了一個吃了,這葡萄真甜。夏蔚然在哼歌,歌聲和著水聲傳了出來,也很甜。
郭群翰挺高興,夏蔚然都多久沒有這么開心了,可見這一份工作對她來說有多么重要。
他是打心眼里為夏蔚然高興,一份工作對她來說不僅僅是可以拿薪水這么簡單,她大學畢業(yè)就斗志昂揚地想在工作中做出成績。在鑫達的一年多時間,卻處處碰壁,都快把她的那份心消磨掉了。現(xiàn)在她又找回了剛畢業(yè)那時的感覺,作為她最親近的人,他應該支持她!
夏蔚然解下圍裙,擦干凈手走出來,見郭群翰若有所思地坐在沙發(fā)上,笑一笑,去冰箱里拿了兩罐飲料,把可樂遞給他,自己喝椰汁,笑問道:“在想什么呢?”
“在為你高興?!惫汉才e起飲料杯,笑呵呵地道,“來,祝你在新工作中大展宏圖!”
夏蔚然也舉起杯,雙眼興奮得發(fā)光,說道:“你看著吧,翰,一年時間,我一定能升職!到時候,咱們的供房計劃不但不用推后,還可以提前了?!?/p>
看著雙眼熠熠閃光,一臉雄心大志的妻子,郭群翰笑了,喝了口可樂,微笑道:“那我也得努力了,照你這進度,不是很快就要超過我了嗎?”
“再超過你,我也是你老婆,咱們都是為了這個家!”夏蔚然嫣然一笑,覺得這時候火候差不多了,就道,“翰,我要想取得成績,還得靠你的幫助呢!”
“行,老婆有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嘛。你只管開口!”郭群翰嘻嘻哈哈地說。
“哪有那么嚴重?!毕奈等恍χ姿谎?,轉過話題說道:“翰,不過真得委屈你,你可要理解我呀!”
“我當然理解你,你隱婚我都同意了,還能不理解你?”郭群翰笑。
“咱們還得商量一下細節(jié),這事兒不能穿幫,不然就白忙活了。”夏蔚然覺得有點不好說出口,停頓了一下才道,“翰,以后你不能去接我下班了。”
“怎么?”
夏蔚然搡搡他,用一種輕松調侃的語調撒嬌般地道:“你這么一個英俊優(yōu)秀的男人天天來接,傻子都能想到咱們的關系。這哪里是隱婚,這是明白告訴別人你是我老公嘛!”
郭群翰笑道:“這倒是?。∧悄憬o我打電話,我再去接你?!?/p>
“不行!”夏蔚然覺得話說得太急了,緩了口氣,又笑道,“既然隱婚了,在外人面前,別讓人看出來呀!你不能接我下班,不能給我打電話,要是遇見了我的同事,也不能自曝身份!”
郭群翰怔忡了一下,這是什么條款,簡直喪權辱國了。
見老公臉色有些變,夏蔚然趕緊軟笑著膩過去,抱住他的腰,仰起臉可憐巴巴地看著他,輕輕搖一搖,小聲地、試探地道:“老公,你生氣了?”
“你說呢?”郭群翰有點無可奈何,他覺得剛開始就不應該答應這個什么破方法?;橐鍪枪饷髡蟮模猩鐣蟊姵姓J的,現(xiàn)在倒好,關起門來做小夫妻,走出門去做陌生人?
“老公,你別生氣嘛,就當是在外人面前演演戲唄。隱婚沒什么大不了的,很多人都隱婚呢!再說,回到家里,我整個的人整顆的心,不都完完全全是屬于你的嗎?”夏蔚然軟骨頭一樣吊著他,輕輕蹭一蹭,撒嬌地、懇求地、充滿期待地望住他,磨著他點頭。
“蔚然,我不是小氣,可是,這事你叫我大方得起來嗎?”郭群翰覺得心里特別不是味兒。
“老公,我不也是為了這個家?供房子,迎接咱們的女兒出世,哪樣不是大事,哪樣不要花錢?光靠你一個人,那多辛苦啊?我要不隱婚,還像以前那樣,一個月拿不了多少,還盡受氣,你也不忍心不是?老公啊,你難道不想早點供房,不想咱們的女兒可以早點出世嗎?”
夏蔚然知道郭群翰心里不滿意,在TAXI上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到郭群翰可能有的反應了。她了解他,所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