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這一餐飯,又在恒隆火了一把。安之不得不感嘆:“生活就像超級女聲,能笑到最后的都是純爺們!”
“所以你才這么喜歡吃韭菜?”
安之?dāng)偸忠允緹o奈。美朵卻一下子摟住她的腰,一臉諂媚:“老實交代,你跟虞總是不是已經(jīng)全壘打了?”
“我們壓根還沒開場。”
“那他怎么不允許你吃韭菜?”
安之從她的魔爪下脫身,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這問題你應(yīng)該問他。如果你非要問我,我只能說,大概他不喜歡韭菜的氣味吧。”
“吶吶吶吶,那他怎么不跟我說不許我吃韭菜?”
“因為你中午沒點韭菜啊?!?/p>
美朵西子捧心狀地嘔血了。
“你就別裝了,來來來,把你知道的通通告訴我,不許私藏哈?!标P(guān)于虞瑋韜的種種傳聞,在這座大樓里還有誰能比蘇美朵更了解呢?這可是交易啊,她老實回答美朵的問題,美朵就跟她坦白所知道的關(guān)于虞瑋韜的一切。
只有更全面地了解虞瑋韜,她才能更好地對癥下藥。
虞瑋韜剛準備下班,就見程默推門而入。
“雖然你是老板,但進來之前至少也敲個門吧?!?/p>
“怎么,會不小心撞見什么嗎?”
“我沒你這種惡趣味?!?/p>
程默堂皇地在沙發(fā)上坐下,酸他:“都到了大庭廣眾之下不許她吃韭菜的地步了,應(yīng)該是我沒你這種惡趣味才是?!?/p>
“你這是在吃醋?”
“呃……”程董事長被反酸了。
“你都已經(jīng)結(jié)婚兩年了,有些事我想我們都應(yīng)該放下了才是?!彼鹕恚钌羁匆谎鄢棠?,直看得他心里發(fā)毛,才淡定說道,“我先走了,你要想緬懷什么,就多坐會兒,記得走時別忘了關(guān)門。”
一向腹黑強勢的程董事長終于華麗麗地被人涮了一回。
安之總覺得最近的午餐氣氛格外的安靜。
美朵深有同感,卻頗有些咬牙切齒:“虞總真狠?。∧憧茨翘熘?,小劉都不敢跟我們一起吃飯了?!?/p>
美朵不知道的是,虞瑋韜更狠。小劉不是不敢和她們一起吃飯,而是沒時間和她們一起吃飯。每天臨中午時,他敬愛的領(lǐng)導(dǎo)都會有緊急任務(wù)給他,等過了正常的就餐時間,他又會接到領(lǐng)導(dǎo)春風(fēng)過境般的溫暖體恤:“你先去吃飯吧,吃完再趕工不急?!?/p>
可憐的小劉抱著聽筒淚流滿面。說急的是他,說不急的也是他,身為領(lǐng)導(dǎo)怎么可以這樣出爾反爾呢?
不過安之也顧不上小劉了,她有她的困擾。
自從答應(yīng)虞瑋韜言傳身教后,雖然她言有傳,身有教,但總覺得沒找到那個關(guān)鍵點,所以進展緩慢,效果微薄,讓她很是頭疼。偏偏這種時候二叔又來電話,說是趁著開春要蓋新房,想向她借五萬塊錢。
前年奶奶病逝時,把所有的積蓄留給了她,一共五萬塊錢。當(dāng)初因為這筆錢,幾位叔伯鬧了好一陣子,清揚幾次勸她放棄繼承,最后她還是接受了。一方面是因為父親的關(guān)系,一方面也是因為奶奶的遺愿。
奶奶臨終前說,這是她對她僅有的補償了,讓她一定要收下。
安之拒絕了二叔。不是她不肯借,而是她沒錢借。那筆錢連同她工作幾年的積蓄一起用來裝修她與清揚的新房,她怎么可能向清揚的家人計較收回?
不一會兒,安之又接到父親的電話。父親說二叔蓋新房是準備給兒子娶媳婦,正經(jīng)用途,讓她能幫就幫。安之敷衍著說再考慮一下,掛了電話,出神良久。
從小到大,因為爺爺奶奶偏心孫子的關(guān)系,她與叔伯幾家親戚都不怎么親。母親離婚出走的事,也是她被排擠的原因之一。這種狀況直到她上高三才有所改觀。高三那年之后,叔伯因為奶奶突然對她的疼愛,態(tài)度也友起來,直到奶奶走后,因為五萬元遺產(chǎn)的緣故,大家的關(guān)系又回到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