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自己用不完就打折賣給自家老姐”的主意,香橙從街頭的專賣店掃到街尾的百貨公司。當(dāng)楚中天載著光榮爆破他十多張金卡的香橙和滿滿一車子的各式名牌回到樓下時,已是傍晚時分。
正在大廈門前巡邏的警衛(wèi)大叔看到兩人拎著一大堆袋子艱難地往大廈移動,立刻熱心地跑上前幫忙分擔(dān)。
“謝謝趙叔。”楚中天笑著道謝,把手中的袋子分了一些給趙叔,然后又從香橙手中接過一些紙袋自己拿。
有了趙叔的幫忙,兩人的腳步輕快多了,香橙一下子對趙叔充滿感激之情,早上的不愉快也忘記得一干二凈??墒撬母屑ぶ榫S持不到一秒,便被秒殺了。
“中天,你家的傭人大嬸也喜歡用這些庸俗的名牌嗎?”趙叔瞄了一眼紙袋上印著的名牌標(biāo)志,轉(zhuǎn)頭問楚中天。
“大概她最近愛上偽裝淑女的游戲?!背刑煲膊怀吻澹χ卮?。
香橙的臉立刻黑了一半,這個老頭子有沒有搞錯!她是哪門子的傭人,她明明是楚中天租來的女友大人好不好!雖然她的衣著是有那么一瞇瞇像傭人……
趙叔了悟地點頭,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怪不得今早我看她走路時,屁股快扭到天上去了,我忍了好久,忍得心都痛了?!?/p>
楚中天輕笑出聲,也不替她辯護。
香橙的另一半臉也黑了,這死老頭哪有忍得心痛,他今早還說她腿短來著!心里雖然有憤,但趙叔畢竟是長輩,她也不好計較。
三人來到大廈的電梯前,楚中天接過趙叔手里的紙袋后,從另一個袋子里拿出一盒東西遞給趙叔:“趙叔,這是你愛吃的蛋撻?!?/p>
香橙記得這盒蛋撻。瘋狂購物結(jié)束后,楚中天執(zhí)意開著BMW繞了差不多半個海角鎮(zhèn)跑到那間什么雨語蛋糕店特意買下。繞半個鎮(zhèn)也不算什么,讓香橙心疼的是這蛋撻是用她的錢買的!當(dāng)時楚中天的卡已經(jīng)全讓她刷爆了,他又沒帶現(xiàn)金的習(xí)慣,她只好代他付賬。那蛋糕也不知道是不是用金子做的,一盒竟然要兩百多塊,付完賬后,她的錢包一下子瘦了一圈,看得她心疼死了。
趙叔接過袋子,湊到鼻下一嗅,立刻滿足地笑了,額上的皺紋也一下子舒展了開來:“算你小子有良心,記得趙叔喜歡吃雨語家的蛋糕,趙叔也算沒白疼你。對了,雨語那丫頭還好吧?”
“張媽媽說雨語還在意大利沒回來?!背刑煳⑿?。
雨語?誰?和雨語蛋糕店有什么關(guān)系嗎?香橙一陣疑惑,卻又搭不上話問。
“這么久沒見,怪想那丫頭的。好了,快上去吧!拎著這么一大堆東西干站著也累。”趙叔揮了揮手,拎著蛋撻盒轉(zhuǎn)身就走,走了幾步,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回頭對剛走進電梯的兩人說,“剛才有個女人來找你們,我看她長得和香丫頭一個模子,便讓她上去等了?!?/p>
香橙和楚中天都疑惑起來。
和香橙一個模子的女人?是誰?
終于見到那個“和香橙一個模子的女人”。只是香橙沒想到,趙叔口中那個人竟然是她老姐!
真是太意外了!
首先,她意外的是老姐竟會來這里找她;然后,她意外的是警衛(wèi)大叔的審美眼光。拜托,她和她老姐哪有長成一個模子!她明顯比她老姐漂亮好不好!
“姐!”香橙眨了眨眼,驚詫地問,“你怎么來了?”
香婷站在楚中天門前,怒容滿面地瞪著眼前的男女,然后揚起手中的紙條怒罵:“我還想問你們這是怎么回事!”
楚中天立刻嗅出不對勁,連忙打開家門,好聲好氣地對香婷說:“小婷,進去再說好吧?”
聞言,一旁的香橙突然瞪著楚中天和自家老姐后退了兩步:“你……你叫姐‘小婷’?你們不會是在一起了吧?”
一個爆栗敲到香橙頭上,伴隨而來的是香婷的怒吼:“死丫頭,你胡說什么?”
香橙被香婷吼得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道:“不是就不是嘛!干嗎這么激動?”
怒吼過后,香婷漸漸冷靜下來:“算了,我們進去再說吧!”說著,她拉著妹妹率先走進屋內(nèi),楚中天關(guān)上門后,也跟著來到客廳。
三人在客廳的組合沙發(fā)上各占一個座位,一時無聲。
窗外夕陽正好,橘紅色的光芒透過大開的窗戶把客廳照得通紅,晚風(fēng)吹起藍色的布窗簾,揚起的弧線像是傍晚沙灘上的波浪,溫柔地在對面的桌上留下忽明忽暗的陰影。
桌上,是一張普通的便條紙,紙上有著幾行蚯蚓似的黑色字跡,上書:
姐,我去楚中天家住一段時間,不用擔(dān)心。
妹:香橙(留)
“你們誰給我說下這是怎么回事?”終于,身為大姐的香婷率先打破沉默。
楚中天看了縮著脖子不敢說話的香橙一眼,決定負起解釋的責(zé)任:“昨天晚上的合同,你還記得吧?簽了合同后,香橙就得做我1年的女友,所以……”
“所以我家妹子就得搬到你家???”香婷面無表情地接過話。
“是的?!背刑炖蠈嵉攸c頭,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是我讓香橙搬過來的?!?/p>
“你這話算什么意思?顯示你很偉大嗎?”香婷越發(fā)不滿地瞪著他,“楚中天,雖然我對你印象不錯,但是我也不可能因此而讓我家妹子和你孤男寡女的住在同一個屋子里,還是一年這么久!我家橙子好歹也是冰清玉潔的女生,雖然追她的人不多……”
一旁的香橙聽得嘴角抽搐,不是說家丑不外揚嗎?即使她的男人緣確實不太好,老姐也不用說出來吧?
楚中天深思了一下,然后對香婷說:“我保證香橙一年后回家時,不會少掉一根頭發(fā)?!狈凑F(xiàn)在是不能放香橙那丫頭走的,他還沒把她折騰得夠本呢!至于那保證,他就先答應(yīng)著,到時把那丫頭折騰完,就把她趕回去,頭發(fā)掉光了也不關(guān)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