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你介紹下,江航集團的樂總樂天,本市年輕有為帥氣多金的黃金單身漢?!敝艹蔁崆榈貫槎私榻B,“樂總,這位是我大學同學方子賀,曾是我們S大最厲害的鐵嘴雞律師,這位是他的妻子周夢珂小姐。不過如今這人啊都崇洋媚外,這都不在國內發(fā)展了,拿綠卡的?!?
從方子賀攜周夢珂進門的那一剎,樂天就已經看到了他們。
無情的歲月似乎并未在二人的臉人留上任何痕跡,相反,留給他的,卻是讓他永遠都不想抹去的一頭銀白色頭發(fā)。
周夢珂在見到樂天的那一瞬間,臉色變得異常蒼白,望著他那頭銀白色的頭發(fā),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卻硬生生地忍住了。
方子賀擱在妻子腰間的手不經意間收緊了,隨即又松開,向樂天伸出右手:“好久不見?!?/p>
樂天淡淡地笑著,禮節(jié)性地回握:“好久不見?!?/p>
“你們倆認識?”周成驚訝。
“故友,”方子賀回道,“大約有十年不見了?!?/p>
故友?樂天淡淡地笑了笑。
不待新郎周成再度問話,司儀急匆匆地走過來,說:“還有五分鐘就開始了,快合個影,要敘舊的里面請,新郎新娘快準備準備。”
“快快快,一起合個影?!?/p>
江文溪的視線尚未從樂天和那對夫妻身上拉回,期待多聽點什么八卦,就被再度拉著大合照。
方子賀攜著妻子周夢珂往宴會廳步去。當兩人邁過那道鮮花拱門,江文溪不小心地瞥見那位律師夫人回首,一雙飽含著憂郁神色的眼眸向她的方向望來,不,確切地說,她是在看白發(fā)魔男。
她頓感好奇,目光順勢向樂天看去,他正皺著眉頭看著那位律師夫人,直到那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鮮花拱門下,他才跟著進了宴會大廳。
這時,李妍用手臂捅了捅江文溪,小聲地說:“哎,你有沒有注意你們樂總和那位方太太的眼神很不尋常?”
江文溪皺了皺眉,說:“有嗎?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多看他一眼吧,誰叫他頂著一頭那么招眼的頭發(fā)?!?/p>
李妍白了她一眼:“就你這眼色,不知道當年怎么好意思跟我們說要當一名像你大舅那樣的刑警?!?/p>
“只能說明我沒你那么三八?!苯南哪抗庠俣瓤聪蚯胺降孽r花拱門,回味起之前那位方太太曖昧不明的眼神,似乎和白發(fā)魔男真的不尋常。
可是,就算這兩人之間真有什么,關她江文溪什么事呢。
顧廷和雖沒聽見兩人在討論什么,但瞧見江文溪說李妍三八,便上前調侃:“論三八,你怎么可能是李妍的對手?她家小熊可是愛稱她李八婆?!?/p>
“死顧廷和,你作死哦?!崩铄分蛩?。
“眾目睽睽之下膽敢襲警?!鳖櫷⒑脱鹧b嚴肅,“好了,我要和表哥進場了,我在里面等你?!边@句話是對江文溪說的,聽起來十分的曖昧。
李妍鄙夷地戳了他一下:“原來警察也會勾引良家婦女,快滾進去吧,待會兒喝酒的時候看我不整死你?!?/p>
江文溪的臉微微泛紅,同為刑警,顧廷和與嚴肅古板的大舅真是好大差別,大舅是絕對不會在眾人面前這樣輕松嬉笑,而顧廷和完全顛覆了她心中刑警的原本形象。
在司儀的妙語連珠下,新人互換了定情信物鉆戒,吻了長達一分多鐘,眾人才罷休。
禮花聲聲響起,眾人舉杯同賀。
江文溪隨著新人終于入座宴席,萬萬沒有想到,樂天和那對夫妻就坐在隔壁桌。偏偏就那么巧,樂天坐的位置就在她的斜對面,只要她一個抬頭就能看到那頭耀眼的銀白色頭發(fā)。偶爾,她撞上他若有若無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便感覺全身毛孔張開,汗毛直豎,想要夾菜的欲望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廷和常聽李妍說江文溪很害羞,見她坐在那兒一動不動,便主動為她夾菜,說:“剛才只是第一輪程序,現(xiàn)在不吃,過會兒就沒機會了。表嫂待會兒一換裝,你連上洗手間的機會都沒有?!?/p> 她一臉茫然地望著他,為什么警察可以知道得這么詳細,仿佛他曾經結過婚似的。
事實正如顧廷和說的那樣,李雯一換裝,她必須在李雯之前起身,沖向化妝室,將李雯要更換的晚裝準備好。甚至到李雯換好了第三套晚裝,她連主桌的邊都沒挨過。
接下來就要挨個敬酒,她跟在李雯身后尚未邁進宴會大廳,便渾身緊張,聲稱要先去一趟洗手間。李雯笑著安慰她,說有顧廷和在,盡管放心。
她羞赧得臉一紅,急忙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