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黑越桔 (Black huckleberry) 05

野果 作者:(美)亨利·大衛(wèi)·梭羅


羅頓對濕地篤斯越桔如此評論:“這種越桔味道也算宜人,若水越桔相比則遜幾分;若進(jìn)食太多,或可引起眩暈及輕微頭痛?!闭劶八鎳鴥H有的那種篤斯越桔(又名歐洲越桔)時,他又寫到:“從英格蘭的康沃爾到蘇格蘭的凱思內(nèi)斯郡,英國的任何地方都生長著這種植物,東南各郡略稀少,越往東北越多?!薄斑@種植物樹形別致,能結(jié)果?!?其果實“在英格蘭, 人們將其用于烘烤小餡餅,亦做成果凍或與奶油同食當(dāng)點心,這種使用方法尤在西部和北部各郡盛行;其他地方的人們則喜用其作食才放入布丁或烤餅?!彼€說這些越桔果“無論是與牛奶搭配還是就這么食用,都是兒童喜愛的食品,”還列舉其他食用方法?!按宋镉惺諗啃?。”

《山野植物大觀》(Woodlands, Heaths, and Hedges)一書的作者科爾曼(4) 在該書中寫道:

“行走在我們這里山中或高地,一定會看到這種可愛的灌木叢,它們無處不在,如影相伴...地勢越高,它們越茂盛,這個國家里最高的山峰也會因為擁有這些結(jié)實可愛的居民而顯得更壯麗...

“約克郡及其他北方各郡均有大量篤斯越桔出售,人們在制作點心、布丁和果醬時都毫不吝惜地加入這種漿果…更值得一說的是,由于這美味的果樹只有在野外才能舒展自在,所以它們也往往是攀山客隨手可得的美食…

“大片越桔樹叢中,孩子們在采摘紅彤彤的越桔果(這兒市場上出售的越桔大部分都是由孩子采摘來的),在這一帶行走,這往往是最讓人賞心悅目的風(fēng)光。他們或躬身在齊膝高的樹叢中,或為了摘到最好最多的一兜而攀爬到險象環(huán)生的大青石上,孩子們曬得黑紅的小臉透著健康,無論穿不穿衣,身上都到處粘有鮮明的紅色、紫色和白色的果汁——在荒原高地一片深紫樹影、青灰?guī)r石和褐色大地的襯托下,絕對讓畫師為這樣的色差對比傾倒?!?/p>

這些權(quán)威人士不僅告訴我們孩子和大人喜歡吃這種果子,鳥兒也喜歡。但顯然,這種

果子并非英國人在自己國家里常能吃到的,而在新英格蘭這里則見多不怪。如果夏天里沒吃到越桔布丁那會是什么感覺?所以新英格蘭人的布丁讓英國佬吃了會大跌眼鏡。

新英格蘭首批植物學(xué)家里有曼納瑟.卡爾特博士(Dr.Manasseh Culter),他對越桔輕描淡寫,稱只有孩子才喜歡就著牛奶吃這種果子。博士大人多在孩子身后如是說未免太有負(fù)越桔!在越桔成熟的日子里,博士大人和他的鄉(xiāng)黨們一樣三天兩頭吃越桔布丁,我對此毫不感到意外。如果他用手指摳出布丁里的越桔果,并神氣地說:“我這博士就不一般吧!”我也不會見怪。話說回來,未必是讀多了英國人寫的書,或許他生活的年代新英格蘭人還不怎么吃越桔。

雖然散落在野外不受重視,篤斯越桔在英國一直都不少,對此不應(yīng)懷疑。有位植物學(xué)家說:“越桔中的這個品種如果條件適宜,會長遍英格蘭,并和石南、巖高蘭(懷特山區(qū)也長有)(5)一起構(gòu)成那里富有特色的植被?!焙谠浇凼巧钌浇鄣囊粋€品種,不列顛找不到任何這類越桔,就是在這里的遙遠(yuǎn)的北方,這種品種也難見蹤影。要說可以食用的漿果嘛,一般來講新英格蘭比老英格蘭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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