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下雨了么。
這是易柏瞳的第一反應(yīng)。
“……你聽說了沒有,昨天晚上的那個暴力事件?!背弥蠋熮D(zhuǎn)身在黑板上寫題無暇注意課堂秩序的空當,百小澤用胳膊撞了撞易柏瞳小聲地問。
易柏瞳點頭應(yīng)了一句:“今早看到新聞了。”
“傷亡慘重啊,光是看新聞就覺得恐怖的樣子,而且又是在那家CD店外面發(fā)生的。我媽都下令再也不準我去那個CD店里了?!?/p>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百小澤已經(jīng)與易柏瞳無話不談了。就連她早上吃了什么樣的早餐喝了什么牌子的牛奶是瓶裝的還是袋裝的甚至連什么口味的都要向易柏瞳仔仔細細地匯報一遍。長久下來,易柏瞳竟也覺得百小澤沒有一開始那么討厭了。有些時候,反倒還出乎意料的“可愛”。
“……那么嚴重?”看來昨晚發(fā)生的“暴力事件”一定不止新聞報道的那么“粗枝大葉”了吧。
“唉,沒辦法,其實我也覺得那家CD店怪怪的。這次又在那地方發(fā)生了那種事情,前幾天我們?nèi)サ昀镔ICD,我還不是被偷了錢包么?所以覺得是很詭異的事情,你不認為那家店才開業(yè)沒幾天就招惹了這么多事情很邪么?!?/p>
易柏瞳只覺得手里的圓珠筆突然拐了一個彎,在本子上面劃出了一道歪扭的痕跡:“……哦,也對。那次……”
可是,如果當時她能夠告訴百小澤錢包的事情的話,那么說不定小偷會被當場抓捕,而百小澤的限量版LV錢包和里面的九百元以及三張飯卡外加一張信用卡就不會被偷走了。
是她的錯么?
因為她當時不勇敢,因為她當時產(chǎn)生了對死亡的恐懼,所以,她才會莫名其妙地成為了“共犯”?
--可是也可以認定自己是無辜的啊。
--任何人在那種情況下都有可能被威脅的。不僅僅是她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