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湊過來點著之后深吸了一下,這才開口:“你這詞兒用的,很黃很暴力啊?!?/p>
“別調戲我了姑娘,我真只受得了這樣的。”我們小聲說笑。我唯一能忍受的是ESSE,氣味冰涼,身形很細長。
“你記得公關公司那個Hyman嗎?他早上在跟我要Kelly的電話。”Stella問。
這話一出,我立馬被嗆咳嗽了:“……什么?Kelly?”
“嗯。結果跟我要了電話后還沒半個小時,就聽說他打電話給Kelly約她看美術展?!彼c頭。
“不是吧,那個沒一句真話的大忽悠看上Kelly了?估計會死的很慘啊?!?/p>
“沒錯。Kelly說,她每個周末都沒空。我們那一排全都聽到了?!?/p>
“干得好!你說呢?”我難得幸災樂禍一次。
她把煙頭摁滅,繼續(xù)點頭:“我看也是?!?/p>
“Kelly有男朋友沒?”我對這位優(yōu)雅又滴水不漏的完美OL頗有點好奇。這么挑不出錯的女人,該跟什么樣的男人在一起???
“你不知道?Kelly的未婚夫是建筑師,這幾年在德國。年底他會回來,倆人在國內結婚。”Stella說這句話的語氣就跟“小紅的男朋友是樓下蛋糕店的糕點師傅小明”一樣。她真淡定。
我已經震驚了,跟一個級別不低的鉆五遠距離戀愛好幾年,真不是一般女人能適應的。不同的生活圈子、不同的朋友、時差……除非對他們來說,感情本來就只是彼此生活的點綴。
2.
“你們女人都在樓道里聊八卦?”白彥問我。他邊問,邊坐下把爆米花和檸檬茶遞給我。
“你這不廢話嘛。不在樓道里聊,難道在辦公室聊給領導聽?”
“唔。那Kelly長得怎么樣?。俊?/p>
跟他認識這幾個月來,我們的關系很正常:就是朋友;或者說確切一點是挺好的朋友,不用注意形象的那一種。
這不,電影入場前就那么十幾分鐘空隙,他十分有興致地聽我回顧曾經在Starbuck把他錯認為別人那一次,以及怎樣被大忽悠公關Hyman弄得尷尬不已――我沒忘了順便把跟Stella躲樓道里抽煙聊天的細節(jié)漏掉,說了個清清楚楚。
他專心聽了好幾分鐘的結果就是關心被大忽悠看上的姑娘長得怎么樣。哎,男人。
我差點沒暴跳起來:“白彥同志,你怎么就不關心我一大好青年的前途,光關心這些八卦呢?”
“我這不是也關心你的終身大事嗎?寧默同志,你這樣可不行啊,說起來你長得也不難看,就是腦子不太好使,怎么就沒人看上你呢?”他一本正經地調戲我。
忘了說明一下:我們把這種說話方式稱為“調戲”。之所以這樣形容,只是為了彌補我們作為有文化有素質的年輕人,未能像在萬惡的舊社會一樣可以隨意上街調戲良家婦女的遺憾。
于是我立刻感到被得罪了:“你腦子才不好使呢!”
“我認錯過人沒有?沒有吧。我出門忘帶過手機沒有?沒有吧。我有沒有一個女魔頭上司?沒有吧。我……”他依然一本正經地提出他腦子還算好使的證據(jù)。
我頭上頓時要冒出斜線三條:“喂,你是男人還是女人?”
“反正跟你不是同一類。”他干脆地吐出九個字。
“白彥同學,你睫毛還挺好看的,真沒刷睫毛膏?是天然的?”我伸手假裝又要劫色。
他一把攔下我:“你一姑娘家,學什么不好學人家動手動腳。時間差不多該進去了?!?/p>
“哦?!蔽乙豢创髲d里顯示屏右上角的時間,立刻乖乖跟他后面檢票進場。